布止上神气得把拳头捏得吱吱作响。
接着，邹玉扇又打铁趁热地问：“十三，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像以前一样？像以前哪样？布止上神有些浮躁。
苏十三却应了一声好。
随后，苏十三像是完全忘了布止上神这个人似的，与邹玉扇在一起相谈甚欢。
布止上神在房顶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有再等到苏十三想起他。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十三独自回了妖界，心里五味杂陈。
布止上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间的街道上，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晚风渐凉，正如布止上神的心。
苏十三是布止上神的初恋，然而这场恋爱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就像一朵花骨朵，还未开放，便已掉落在地上。
回到天界以后，布止上神忍受不住心里奔腾而流的悲伤，便用酒来麻痹自己。
如此，这事便理透了。
苏小萌觉着布止上神有些可怜。若照布止上神这么说，苏十三应当是喜欢邹玉扇的，只是自己却不自知。
苏小萌用窥天镜看了一下苏十三最近的情况，果不其然地，苏十三天天去那凡间，和邹玉扇在一起，时而谈天说地，时而在一起看书，时而在一起逛街游湖。
在别人眼里，这不就是一对儿嘛！
但是苏小萌决定棒打鸳鸯。
苏十三是不能爱上人类的，或许她可以和邹玉扇在一起八九十年，但邹玉扇一死，她就得独自度过接下来的几千年，几万年。
妖是最长情的，他们有比人类多好多倍的生命，一旦爱上了，便会爱很久，很久，久到那个人死去，久到那个人的曾曾曾曾曾曾孙都长大成人了，也还是会一直爱着。
苏小萌不忍心看自家三姐孤独终老，那么，就让她做那个坏人吧，只要三姐最终幸福便好。
于是苏小萌去了人间。
自从邹玉扇和苏十三回到原样后，心情舒畅了不少，整个人都朝气蓬勃的。
苏小萌在邹玉扇快要安寝之时来到他的房间，直接把话挑明了：“我是苏十三的妹妹。”
邹玉扇刚开始一惊，随后给苏小萌沏茶：“原是十三的妹妹，快请坐。”
苏小萌却是没有坐下，直接说道：“我们不是人类，是妖怪。”
邹玉扇沏茶的手一抖，勉强笑道：“妹妹真会开玩笑。”
苏小萌却是一脸严肃：“我没有开玩笑，我们是妖。人妖殊途你知道吧，你和我三姐不会有结果的，所以，离我三姐远一点吧。”
邹玉扇强撑的笑意淡了下来，握紧了茶杯道：“我不管十三是也好，妖也罢，我对十三的心意，不会改变。”
苏小萌叹了口气：“这不是心意的问题。你能活多久？七十年？八十年？九十年？你知道我们妖可以活多久么，少则几千年，多则几万年。难道你希望你死了以后，我三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度过这漫漫几万年么？”
邹玉扇摇了摇头：“若是我死了，十三大可以忘记我，重新爱上别人，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过客？”苏小萌讽刺一笑，“你以为妖跟人一样，可以朝三暮四爱了这个又爱那个？我三姐若真的爱上了你，便会爱到死。你若真心为她好，就不应该让她承受这千万年的孤独。”
砰！邹玉扇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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