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筝回房换了套半旧的湖绿色素面褙子,挽了个纂儿,带了紫苏,去了花厅等肖禄。
没过多久,肖禄过来了。
他先给荣筝行礼请安。
荣筝点点头,道:“最近跟着你师父学得如何呢?”
肖禄笑答:“师父还让小的扎马步练基本功呢。说再过些日子教我一套拳法。”
荣筝微笑道:“那你可别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片期望,好好的学。也让你母亲喜欢喜欢。”
肖禄红着脸应了个是,接着又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遍:“昨晚我们救下来的那个人,如今被师父安排在杏花巷的院子里。师父说怕这人接近我们有什么歹心,得先观察观察;还有就是怕小姐问起了,也好有个回话的。”
荣筝差点忘了这档事,忙道:“你师父做得很好。对了,那人现在怎么也呢?”
肖禄回道:“昨晚被刺骨的河水一泡,已经病了。小的已经让人去请了个大夫给他看病。看样子昨晚他落水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兴许……”
“兴许什么?”荣筝眉毛一挑。
肖禄笑道:“还有些话没有问他,小的想,兴许那人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荣筝便道:“你们想办法摸清这个人的底细再来告诉我。”
肖禄应了个是。荣筝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下了。他回去的时候,半路上遇见了他母亲。
肖王氏问了他进来有什么事,肖禄便把回荣筝的话说了,肖王氏蹙眉道:“不成器的东西,事情没有打听清楚就回来禀报。”
肖禄被母亲这么一骂,清醒了几分,恭敬道:“娘教训得是,儿子才学当差,有些不妥当。”
“混账东西,没有谁天生就会的。以后慢慢的学起来。”
肖王氏又训了两句,肖禄才告辞。
肖禄少不得回了杏花巷。这一处是当初太太的陪嫁,现在由陪房管着,自然以后也是荣筝的产业。
“人醒了没有?吃过药了吗?”
负责看管的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子,名叫槐子。
槐子忙起身笑道:“禄哥,他已经醒了。药还煎着了。”
肖禄也不问下去了,径直去了安顿那人的西面厢房里。
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像个猴子。昨晚把他从河里救起来的时候一身补丁重补丁,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衣已经换下了。肖禄让槐子重新给他找了身干净的衣裳穿着。
那人见肖禄进来了,忙起身来向肖禄作揖。
肖禄点点头,说道:“你身上不好,就坐着吧。”自己也挪了张椅子在那人面前大刺刺的就坐了下来。
“你哪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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