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筝既然打算放紫英出去,就一心一意的想要给她寻个可靠的人家。家里这些适龄的青年们,荣筝打探了个遍。
最后她选了两家还不错的,一是替母亲管着宅子别恩家的长子,一是外面账房里秦大管事的次子。两人年龄相当,容貌也配得上紫英。
别永贵在家里绸缎铺子上当差,听闻也是能写能算的,有些本事。秦增寿则是三房那边管着库房的,人很实诚本分。别家的娘子以前在母亲身边做了管事妈妈,母亲去后,她也就出去了。秦家母亲如今还在马氏院子里当差。
荣筝觉得这俩户人家都还不错,但最终要选谁,还是得看看紫英自己的意思。
荣筝把意思告诉了紫英,又提出想法:“明天我传他们两个来,你隔着屏风见见见吧。”
紫英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唯唯诺诺的应道:“听小姐的安排。”
荣筝温婉的笑道:“也并不是二选一,倘或你都不满意,我再帮你挑个更合适的。”
紫英羞涩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午后,别恩家娘子带着别永贵进来给荣筝请安。
荣筝含笑着让人给别家母子端茶送茶点,又睃了一眼别永贵,二十左右的一个大好青年。身量颇高,容长的脸,穿一身簇新的靛蓝色的焦布交领直裰,倒也眉清目秀。荣筝的目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屏风后面的动静。
她笑吟吟的问候了别恩家的好,又叙了几句家常,接着话题就拉到了别永贵的身上来,言语温柔道:“如今铺子上生意如何?什么料子,什么花样的最好卖?你一个月多少的月例?”
别永贵言语清晰的答道:“回小姐的话。我们铺子上的生意下半年要好一些,上半年相对要冷清一点。买布料的人不一样,所追求的档次不一样。一般人家就二梭布,细棉布之类的销路好,富贵人家就更追求料子。什么云锦、蜀锦、杭绸、潞绸、妆花,更惹人喜欢。花色不定,只要有时新花样出来。一般都还是好卖的。小的每个月四两银子。”
问什么答什么。十分的恭谨,言语清楚。荣筝心下倒也满意,她又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屏风。心道也不知紫英瞧不瞧得上。
别恩家的笑道:“都是领了当初太太的恩德,让他去铺子上锻炼,不然哪里有今天。到底是太太宽厚。”
荣筝笑着点头:“那也要他自己争气上进才行。”
别家母子俩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告辞了,等到他们走后。紫英才红着脸,低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荣筝笑语温柔的问她:“你意下如何?”
紫英只红着脸不说话。荣筝再三追问下,紫英才红着脸点头说:“奴婢听从小姐的安排。”
荣筝差点急出病来,急切道:“你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你得告诉我啊。我让你相看就是想问问你自己的意思。我还不是想着你将来好。”
紫英这才声如蚊蚋的说道:“那就别家吧。我觉得他还好。”
“那秦家的公子你还要不要见呢?”
“不用了,就这么定下吧。”
面对紫英的回答,荣筝分不清是她真喜欢。还是因为自己的压力。她便让紫苏去问个究竟。想想紫英上一世已经错了一次,这回绝不能再错了。
紫苏奉了荣筝的旨意去讨紫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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