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的身影走出了靖国公府的后门,迎着漫天风雪步履蹒跚的艰难行进。简融心失魂落魄地走着,靖国公府和她的娘家本来就在同一条街道,不到二里的距离,却因为风雪而变得遥不可及,这样的雪夜,李沉舟绝情的话已经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房间,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靖国公府的后门,没有任何人过来阻止,更没有一个人过来挽留。瞬息之间,仿佛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简融心甚至没有来得及穿上她的外氅,就这样来到了大雪飘飞的寒夜,她的人就快冰封,她的内心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不远处的酒肆仍然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欢声笑语,那是客人正在饮酒赏雪。
看到灯光,简融心想起了父亲的音容笑貌,家的轮廓在她内心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冒着风雪向前方走去。
酒肆内胡小天和夏长明两人相对而坐,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既不是赏雪也不是为了饮酒,而是因为这座酒肆距离靖国公府最近,胡小天要趁着今晚大雪的掩护夜探靖国公府。简融心的出现是一个意外,胡小天本以为自己看错,可是以他的目力发生这种误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眼前的一幕实在太不合乎常理,靖国公府的少奶奶,李天衡的夫人,大雍才女简融心竟然在风雪之夜悄然离开了家门,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突然离开,甚至可能是被赶出来的。
胡小天在认出简融心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圈套?怎么可能?简融心怎么可能独自一人离开靖国公府,尤其是在这样的风雪之夜?然而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简融心的身后并未有任何人随行。
夏长明并未对这个刚刚经过的孤身女子提起任何的注意,胡小天低声道:“长明,我先走,今晚的计划取消。”
夏长明微微一怔,计划就是夜探靖国公府,胡小天只说说取消,并未说明因何要突然取消这个计划。
胡小天来到酒肆外,望着前方在风雪中已经身影模糊的简融心,不由得皱起双眉,他转身看了看靖国公府的方向,没有任何人跟出来,此事实在是蹊跷。
望着抱着双臂,瑟缩走在风雪中的简融心,胡小天不禁心生怜意,他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纵马赶了上去,经过简融心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朗声道:“这位姑娘,因何深夜独自一人踯躅街头?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地方?”
简融心的目光似乎已经凝结,又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只是默默向前。
胡小天因为易容的缘故自然不怕本来的身份暴露,他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黑色貂裘脱下为简融心披在肩头。
简融心没有拒绝,因为她就快支持不下去了,她根本无力拒绝胡小天的好意,她感觉自己随时随刻都可能倒下,如果不是想回到家里,见到父亲的信念在支持着自己,她此刻已经倒下。
李沉舟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端起桌上的那杯酒一口饮尽,然后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长刀,虎魄,此刀乃是刀魔风行云赠与他的爱徒文博远所用,文博远死后这把刀落在了李沉舟的手中,李沉舟从文博远佩戴的另外一半双鱼玉佩辨认出了他的身份,方才得知自己身世的秘密。
李沉舟大踏步走出门外,外面一名黑衣人静静候在那里,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李沉舟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方才抱拳行礼道:“主公!一切准备停当!”
李沉舟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又道:“只是途中出了一点点的偏差!”
李沉舟唇角一动:“什么偏差?”
“多了一位路人!”
李沉舟英俊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抽搐了一下,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是谁?”
“不认识,应该是偶然出现帮忙!”
李沉舟道:“自己送死怨得谁来!”
简融心终于看到了自家的大门,鼻子一酸有种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她的泪水已经凝结,她知道身边有一名男子始终陪伴着自己,护送着自己,身上的貂裘就是拜他所赠,她本该向那男子道谢,可是她此刻任何话都说不出口,轻轻叩响了门环,无人应声,简融心用力一推,大门在吱嘎声中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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