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很快又在天长县上下传遍了。蒋老爷便和蒋夫人商量:“原本我以为是县太爷生病,还想着不好上门探望。现在既然是县尊夫人病了,那这事就更好办了。这两天你给县尊夫人去一张帖子,看看何时上门探望她一番,也算是表示咱们蒋家对她的关注和敬重。”
蒋夫人连忙应了。
蒋小娘子过来正好听到这事,便连忙道:“阿娘,我也去!”
“县尊夫人病着,你去做什么?当心被过了病气。”蒋夫人拒立马绝。
“不会的,自从吃了县尊夫人开的药后,我身子好得很,到现在连一点头疼脑热都没有过。既然她救过我的命,现在她生病了,我理应前去探望。虽然我不会医术,可是和她说说话、帮她缓解一下病痛还是可以的。”蒋小娘子忙道。
自从被慕皎皎几剂药治好了病后,蒋小娘子就将慕皎皎视为最钦佩的人,不仅处处打听关于慕皎皎的一切,而且每次只要有慕皎皎出现的地方,她都要跟去。现在听说慕皎皎生病了,她又哪里还忍得住?
不管蒋夫人如何拒绝,她就是软磨硬泡,非要过去。蒋夫人被缠得不行,只得答应了。
给知县府上送去一张帖子,很快他们就得到回复,慕皎皎三日后才有空见她们。
于是,三日后,蒋夫人便带着蒋小娘子一道去了知县府上探望慕皎皎。
经过三日的休养,慕皎皎好歹能从床上坐起来了,说话也有了点精神。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一阵风来就能将她给吹折成两段。
当看到她这幅模样时,蒋夫人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今天来探望慕皎皎的人不止蒋夫人母女,还有天长县上下几乎所有的乡绅夫人们。慕皎皎没那么多精力一一应对她们,便干脆将她们一股脑的都约在了一天过来,一口气把她们都给打发了算了。
面对大家讶异的目光,慕皎皎只是淡然一笑:“这是我从娘胎里就带来的毛病,每年都要发作一次,我都已经习惯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再给我养上两天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放心了。”蒋夫人连忙拍拍胸口,一副无比庆幸的模样。
蒋小娘子更是坐在床沿柔声道:“夫人您可一定要好生保养自己。听说您生病后,我们都吓坏了。您这么好的人,理应岁月无忧,长命百岁的。”
“借你吉言,我会的。”慕皎皎笑道。
和她们说上几句话,红豆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娘子,这是郎君昨日去河里钓的鱼,今日一早特地吩咐婢子给您做的鱼片粥。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大家见状,便知趣的起身告辞,不打搅她用饭休息。
蒋夫人母女俩上了马车,蒋夫人便禁不住叹道:“说起来,县太爷夫妻感情还真是好。人人都说他惧内,可是你看他的表现,哪里像是惧怕夫人?那分明就是疼爱她得不行了!夫人生病,他整整一晚不眠不休的陪伴;唯恐夫人吃不下饭,他亲自钓鱼来叫人做给她吃。能嫁夫如此,女子一辈子都值了!阿娘是没这个命了,现在阿娘就盼着你能得一个这样的夫婿,那样也就不枉阿娘这么辛苦教育你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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