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皎皎这才又给小娘子把了脉,再问过一些问题后,才看向阮太医:“您还要再给她把把脉吗?”
“不用了,老夫都已经看过了!”阮太医立马摆手,“患者症属脾肾虚弱,湿热内蕴。现在给她温补脾肾,通利水道即可。崔知府夫人,您以为呢?”
“阮太医您说得很对。辩证明确,施治的法子也和我想的一样。”慕皎皎道。
阮太医立马又恢复了几分自信--说不定,这个小娘子只是一双眼睛厉害点罢了。但其他方面,她也没表现得多厉害嘛!他说什么她都附和,也就是说自己把她想说的都说了,说不定她还没自己想得多呢!
如此,他眼中又浮现一抹得意。
“现在要下手的话,只需取一寸半毫针刺入中极、大赫、蠡沟、中封,均用泻法,关元、水道用补法,留针半个时辰,中间行针一次,这痛就能止住了。”
一听能止住痛,患者大喜,赶紧再行礼:“多谢阮太医,您可真是再世神医啊!”
阮太医被恭维得得意不已,便再看向慕皎皎:“崔知府夫人,你觉得老夫这个方子拟得如何?”
这是又没按捺得住,开始向慕皎皎挑衅了。
慕皎皎浅笑:“您这个法子很对症。只是……既然能给患者将石淋排出来,您为何不直接把东西排出来算了?只是止痛,那又能止上多久?等回去之后,她只怕又要复发了。”
患者笑脸一僵。
阮太医眼中的得意也是一凝。
他立马就道:“像她这种症状,一次施治,能止痛就极不容易了。要想将石淋排出,怎么也得连续针灸上半个月才行。不然,你还有法子给她今天就排出来不成?”
这老头子真是没救了。动不动就出言挑衅,难道还真当人不敢应战不成?
便是再好性子的人,被他这样一天数次挑衅,那也忍不下去了。
慕皎皎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便点头道:“我的确能。”
“你……”
阮太医被噎住了。
“好!”旋即,他就拍掌道,“如果真能如此,那就请你动手吧!老夫是听说崔知府福人的针灸技艺极其高明,想必老夫的确远远不及!”
他这是反话,就等着慕皎皎谦虚两句,好给他台阶下来。
谁知慕皎皎却是淡淡斜了他一眼:“那你就看着吧!”
阮太医又一噎,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为了和他争口气,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看她一会如何收场!
“来人,将这位小娘子领到里间去,把我的金针都拿出来消毒,再准备艾叶,点燃备用。”慕皎皎立马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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