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本府初来乍到,有人自发来城门口迎接,这就已经给足了本府面子了。能有经略使府上的郎君亲自来接,那更是令本府喜出望外。而且本府也是才刚到,您不算迟。”崔蒲客气回应。
算他有点眼色,会说话。
裴五老爷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但脸上却依然满是自责:“不管怎么说,迟了就是迟了!新知府您不怪我,我却不能过自己心里这一关。这样吧,今天等你们安顿下来,我就做主在魏氏酒楼摆酒,为您接风洗尘!”
崔蒲一听,顿时心里也笑开了花。
他心道魏庄真是厉害啊!这十年间,真是把魏氏酒楼开遍全国,就连岭南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都已经给他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还开得有声有色!
不过想想,这酒楼似乎还有点自己的股份?
但这些年,魏庄手下的酒楼开了一家又一家,多得只怕魏庄都数不过来了,他这个知府天天忙着民生经济,就更没心思理会这些。每次只在魏庄派人过来送红利的时候翻翻账本看看最后的数额也就罢了。
“那就多谢五老爷了!”崔蒲连忙道谢。
顺便,他也想尝尝这广州的魏氏酒楼里能有什么特色。如果好吃的话,下次就带慕皎皎和孩子们一起享用去。
见他如此上套,裴五老爷更得意了,连忙主动上前来,引着崔蒲往府衙那边去。
他带来的人也自动自发的往后头去,作势要帮胡三他们搬运行李。
再往前走了不到五十步,就见一个小厮匆忙从后头跑了过来,附在裴五老爷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裴五老爷眉头一皱,就往后头看了眼,再欲言又止的看向崔蒲。
崔蒲立马停下马儿:“五老爷可是有什么事?”
裴五老爷顺势也停了下来,便叹息着道:“不满新知府您说。其实在这之前,我一次去珠江港看新来的货品的时候,被一个小子给骗了。只是那小子十分精明,骗完我的钱就跑了。后来我派人到处去寻,也没发现他的踪迹。只是那笔钱不少,足足有几十贯呢,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一直没有死心的让人去找。结果谁知道,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人,今天居然发现就被绑在你们的队伍最后头!还是新知府你有本事,才刚来广州就把这伙人给抓到了!”
“是吗?原来五老爷您也被他们骗过?”崔蒲恍然大悟,立马就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面孔来,“那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您且等着看好了,回头我一定重重罚他们,好好给您出出气!对了,您想让我怎么折磨他们?游街示众肯定不够,打板子也是必须的,那么老虎凳、辣椒水也来上吧!事后再在他们脸上刺上一个贼字,让所有人一见就知道他们是贼子,全都离他们远远的!”
他这边兴致勃勃的计划着,那边裴五老爷的脸色都吓得惨白。
“这个就不用了吧!”他抖抖唇,干巴巴的道。
“那怎么行?这群人实在胆大包天,借用本府的名号欺压百姓、大肆敛财也就罢了,之前居然都欺负到五老爷您头上去了,那就绝对不能姑息!五老爷您是谁,您是经略使亲生的郎君啊!他敢骗您,那就是骗了经略使!要是放到长安,那就和欺君之罪无异了。犯了欺君之罪的人下场如何,您是知道的,那至少也是个千刀万剐!不过本府初来这里,又见五老爷您如此仁善,就不对他下这样的狠手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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