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凤至才会觉得受之有愧。修仙之人本就重因果，而想要突破境界的时候顺利，更是需得让自己念头通达，对于凤至来说，她受了这些信仰之力，却并未能对这些信仰之力的主人有所庇护，这就是
一种不通达的表现，若是她不做些什么，那么这件事将来一定会在她的心里留下印记，在她突破到下一个境界的时候，也必定会因此而滋生出心魔来。
正是对这一点再明显不过，凤至才会顺应自己的本心，将那些原本已经成为她的力量的信仰之力硬生生的剥离出来。
如此……
凤至才能做到真正的问心无愧。
对于修仙之人而言，问心无愧这几个字，就已经想当艰难了。
龙衍也是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眼睁睁地看着凤至做出这种有损自己的事，而没有强行打断她。
想到这些，龙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只要他在，就算凤至真的因为此事而有损根基，他将来也定能护得凤至的周全。
只是……
就算是这样，龙衍还是希望凤至能够完好无损的渡过此劫，因为他知道，凤至并不是一个喜欢躲在别人身后，等着别人保护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龙衍，也是一样的。
而现在，龙衍能够做的，也就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
也就在龙衍担心的这段时间，凤至那里又有了新的变化。
将已经成为自己的力量的信仰之力硬生生的逼出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凤至而言，这本就相当于让她自残，其中的痛苦与艰难，也就只有凤至自己知道。仙人早已寒暑不侵，凤至自从飞升成仙之后，就再没有出过汗，但这时，因为这种相当于自残带来的痛苦，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凤至就已经满头的大汗，这让她整个人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以凤至对于痛苦的忍耐，由此也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有多痛苦了。
有的事，即使是再怎么痛苦，那也是要做的。
这是凤至心中的信念。等到最后一丝的信仰之力都被凤至逼出，凤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团由信仰之力汇聚而成的，看着像是一片小小的海洋的金色液体，眼中颇有些复杂之色，同时也有些
不舍。
她是亲身体验过，这些信仰之力对于她的修为的好处的，会有不舍也是再寻常不过的。
只是，便是再不舍，也必须得舍弃。
凤至深吸一口气，目中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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