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驸马的伤势好些了吗?”,
外城的一处医馆里,夏纱轻轻掀开帘子,把带来的花插摆放在桌上;转头看迎上来的晏小曼时见她还是微红着眼睛,不禁轻叹了口气。
戏城与财神阁一战,戏城大获全胜,但不知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陆鸿的伤势更是让她挂怀。
涂妖山一脉的狐族几经坎坷,在这尘世间已没什么朋友,只有北海和青丘国的狐妖和她们还有一些往来;晏小曼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姐妹,看着这个一向刁蛮任性的小狐妖眼睛红红的样子她就觉得难受。
“夫君刚用完药,先生说他心脏受损,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晏小曼说着抽了抽小鼻子,用袖子掩住微红的眼睛,似在哭泣。
夏纱轻轻将她搂在怀里,道:“驸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请了内城最好的郎中,你不要担心”,
晏小曼哽咽着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想带他回青丘国”,
夏纱略作沉思,点头道:“也好,我派人送送你们”,
见晏小曼面露犹豫,她道:“不必担心,是涂药山一脉的族人,小时候看着你长大的,他们只听命于我一个人”,
“那谢谢姐姐了,姐姐,你的婚礼”,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婚礼不婚礼,驸马的性命为重”,
夏纱又与她说了几句体己话,告诉她涂妖一脉的护卫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一切任凭她调遣,随即便出了医馆。
她刚一走晏小曼就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转身走入屏风就扑进陆鸿怀里,嘻嘻笑道:“夫君,我演的好不好?”,
陆鸿正躺在床上装病人,突然间被她撞个满怀,只觉满手的温香软玉,销魂蚀骨的香气扑鼻而来,纵是他久修的性子也觉腹中一团火烧,他先是警醒地朝屏风外看了一眼,见夏纱已经去的远了,这才顺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笑道:“像是像,但只说的太过,什么心脏受损,活不了几天,你这小狐狸,年纪轻轻的就想要守活寡吗?”,
晏小曼滚在他怀里吃吃笑道:“人家才不是咒你,只是谁叫你这么坏,先吓我的?”,
说着亲昵地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陆鸿笑道:“我也不想啊,只是高唐镜乃是至宝,就算是碎片也会让人眼红,要是有人知道连枯松前辈都驾驭不了的东西却被我一个小辈得到了,非得招来杀身之祸不可”,
事实上那块碎片的变化着实是令人意想不到,枯松老人试图抓取它时被割了个鲜血淋漓,但它进入陆鸿体内之后却不知为何融化在了他体内,而在那一刹那间他的确有一种六觉顿开的明悟之感,就如佛家所说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说不清,道不明,但却玄妙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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