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天色,夕阳西下,海风萎靡,一只大虾,急速而行。
人,两个人,大虾之上,是两个人影,一高一矮,相互对视。
大虾若雷霆奔袭,快若虾影,两人之间,死寂,难以言语的死寂。
突然,大虾骤然停止,周围是一片幽暗海域。
对峙犹如雕塑两人,缓缓而动,其中一人,手中高举咸鱼。
“你停下了。”那手持咸鱼的人,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
“没错!我停下来了!”中年人干脆利落,一字一顿,全无分毫迟疑。
只是曾经那璀璨的笑容,在也没有了踪影。
“还没有到终点。”沉吟少顷,手持咸鱼男子,缓缓而道
“是,并没有到终点。”中年人照旧是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可是你却停下来了。”手持咸鱼之人,身体仿佛被这话震动了。
“没错!因为,这就是终点!”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可手持咸鱼那人,已然色变。
他盯着面前这中年人,那中年人全身皮肤古铜色,眼睛却平淡如水,如同死水般沉静,夜晚一般幽暗,汪洋一般深邃。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那幽暗的海域,越发的幽暗,远处的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天边那即将消失的光明,突然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终于,手持咸鱼之人,面露苦笑:“你为什么一定要停在这里。”
“因为这是绝地!”
“这是绝地?”
“没错!这是死亡之地,幽冥之海!”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夕阳通红,不断消失,余晖如有风中火烛,熄灭只是必然结局。
“你不怕?”中年人忽然开口。
他盯着面前这手持咸鱼之人,这人外露的皮肤细腻,身躯中却蕴藏着强大力量,以他的经验,对方的必定是肌肉分明,没有一丝赘肉。
他以为可以看到对方的癫狂恐惧,可是,对方眼睛却平淡如这海洋,沉静,幽暗,深邃,几乎没有动摇。
“我当然怕,非常的怕。”手持咸鱼之人,缓缓开口。
“那你为何如此冷静?”
“因为你在!”
“因为我在?”
中年人忽然笑了,笑得非常开心,笑得充满了快意,曾经那消失的璀璨笑容,再次出现,变得更加耀眼。
面对这充满美好的笑容,手持咸鱼之人,却感到了深深的寒意,美好和死亡,温暖和杀机,或许并不冲突。
“你为何要笑?”充满了不安,手持咸鱼之人,声音低沉。
“因为我赢了!”
“你以为你能够赢?”
“当然会赢,因为我们已经在这里了。”
“可是你还在,你也跑不了!”
“我当然跑不了,我从开始就没打算跑!”
寂静,难以言语的寂静。
沉默,难以言语的沉默。
突然刹那,一条咸鱼,直接出现。
那手持咸鱼之人,已然出手,瞬息之间,咸鱼如刀,已经落在那中年人脖子旁边。
竟然是看不出如何出手,没有人知道,这条咸鱼何时而动,因为,这咸鱼一斩实在太快,快到了超过了人体的反应,快的令人毛骨悚然,难以招架。
面对这奇快的咸鱼斩击,中年人脸色不变,像是岩石雕塑,目光依旧是如同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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