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到家里来找阳阳玩的同学多了起来,其中有好几个是我不熟悉的。要说阳阳的朋友多起来,证明他的交际能力有所增强,应该是好现象,但让我不解的是这些同学几乎不约阳阳到外边玩,一进我家门就和阳阳钻在书房里不出来,在里面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更奇怪的是,每次我敲门进去为他们送水或零食时,总能看到他们脸上惊慌的神色,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电脑屏幕不是显示黑屏,就是被清理得只剩一幅桌面图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是不想让我知道的。那分析一下: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他们在电脑上浏览的内容应该是不太适合他们看的内容!不着急,等这帮小鬼们不在的时候,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只要请个电脑高手,即使被删除的浏览记录也能恢复回来。
一个周日的下午,乘陆涛带阳阳去游泳的空隙,我打开电脑,翻开了最近的浏览记录,不想这帮小笨孩竟然不懂得删除浏览记录,他们看过的东西轻易就被我查到了。而当我把他们浏览过的网页打开时,我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快要晕过去了:黄网!天哪!天哪!原来这帮小屁孩子每天聚在一起看黄色网站!天哪,天哪,怎么办?直接和他们谈这件事吗?直接谈好吗?这可真是个难题!
在我想出一个妥当的处理办法前,我没有改动电脑里的任何设置,只是照原样关闭了电脑,因为不论以何种方式和阳阳谈起这件敏感的事,我都不想让他发现我偷看过他的浏览记录。
陆涛和阳阳游泳回来后,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给他们父子做了南瓜小米粥和千层饼,然后和往常一样,陪阳阳做家庭作业,最后待阳阳看完他每日必看的日本动漫后,我和陆涛就上床睡觉了。
躺床上后,我的除黄行动才刚刚开始。我小声向陆涛谈起了这件令人头痛的事:“阳阳在浏览黄色网页!”
“真的吗?”陆涛听后当下就被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躺下,躺下,别大惊小怪。”我拉了陆涛一把接着说,“这几天他们同学来找他都是为了偷看黄网,我看了他们的浏览记录,他们浏览过的黄色网站足有十多个!”
“那怎么办?直接和他谈这样的事不太好意思吧?”面对这样的事陆涛和我想的一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种事不好当面指出来,得找个既不让他感到难堪,又能让他懂道理的办法。”
“用什么办法?”
“我现在还没想好,先睡吧,或许明天就想出来了。”
其实第二天我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面对这样一个涉及到性的问题,我必须经过慎重考虑,想出一个最比较合适的处理办法才行,不然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误导阳阳将来成人后的性观念和性态度。所以一方面我内心很着急,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耐下心来冷静对待这个问题。
而在这期间,阳阳的那几位同学还是每天来找他玩,还是每天来和他一起钻在书房里不出来。这可把陆涛急坏了,一天,他情急之下把网线给悄悄剪断了!但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因为网线一断,阳阳就摧我们叫人来修。当然,我们可以拖延几天,告诉阳阳说网线不好修,得好几天才能修好。问题是这样的借口不能一直用,拖不过三天阳阳就不相信了。再说现在的孩子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网瘾,没有了网络,阳阳每天都表现得烦躁不安,连做作业都不能专心做了。其实也不能单纯地用网瘾来描述断网后阳阳的表现,因为在现在这个信息时代,电脑对于人们来说,就像电一样,已经成了人们生活和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们已经习惯了有网络的生活,已经把网络当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与世界沟通的路径,一旦那一天没了网络,就像停了电一样,感觉生活都快无法继续了。所以,我也并不真正地认为阳阳已经上网成瘾,他是一个出生于网络时代的人,他的生活必然离不开网络,必然依赖于网络。
连续两天没有“修好”网线后,阳阳开始不想回家了,而是向我们公然提出来要去网吧玩!看来断掉网线这个办法不能再用了,不然我们得每天到网吧去找阳阳!所以为了不让阳阳往网吧跑,第三天,陆涛就把网线给“修”好了!
“修”好网线怎么办?继续让这帮小鬼看黄网吗?那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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