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被这么一弄,睡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屋外还黑蒙蒙的天,有些欲哭无泪,心里还是暗叹白小天的胆子太小,只不过不敢在火上浇油了,但还是暗戳戳地想着等他病好一定带着他去好好地观摩观摩杀猪,这人的胆子啊,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则是欠练。
想到白云之前看她杀猪时,一向面不改色的人,眉头不禁紧皱一副沉甸甸的气场的样子就好笑,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得当他面杀猪,就得膈应膈应他,刚刚他那是什么眼神?那满含不信任的目光,她还能虐待天儿了不成,做饭她是天生的短板,喂个饭总不能还出问题吧,那她不是很“废物”。
林青撇了撇嘴,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先去厨房溜了一遭,闻着香喷喷的大枣粥流口水,又看到一旁还有一小碗鸡汤蒸蛋,上面的浮油已被撇去,只留淡淡的鲜味勾人,奈何白小天还睡着,她再饿也得忍着,不然真有些没良心了。
厨房对于林青的诱惑太大,她只得在院内溜达了会,听见小猪崽饿的直哼哼,难得有些善心大发,撇了些白云每日留的豆渣扔了进去。
着实有些无聊,只好悄悄地溜进了白云的卧室,走进床头时还被床尾的小崽子威胁了,作势过来咬她,林青不予理会,任由小白团凶狠地扯着自己的裤腿,显然这个小东西记仇的很,也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无力的白天,不禁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着正常才放心,看着桌上放着还没来得及收走的药碗,想来昨天白云半宿没睡吧,怪不得脸色那么难看。
“水~”
白天迷迷糊糊地只觉的又重新回到了树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头恶狼将那个人扑倒,血渐渐流了一地,他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只看到那狼转身回头的渐渐逼近的血盆大口,他却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去跑,只是感到内心阵阵疼痛,想要大声呐喊也发不出声音,转瞬之间又似乎到一张血淋淋的-狼皮眼前乱晃。
就这样过了也不知多久,他才感到一个熟悉的怀抱,知是爹爹在喂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浑身感觉热的难受,脑袋混沌不能思考,感觉没那么热了才觉得有些渴,就被嘴上的疼痛戳醒了,睁眼就看到那人一副尴尬的表情,端着碗水,手上的小勺还在他嘴边,仍能感觉到大力的戳痛。
林青被小人的久久盯视弄的手足无措,她刚在床上坐了一会,就听到他无意识地喊水,看着那有些干干的嘴唇失去了平日的光泽,自觉地倒了碗水,她从未照顾过他,自是不知原来照顾人这般不易,她水送到嘴边他也不张口,正苦恼时就看到小人黑白分明的透亮眼睛盯着她,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说话,却露出一种委屈,将勺子微微拿开,无意识瞥见嘴唇周边红通通的一块,她尴尬地朝小人笑了笑,她忘了自己力气总是大,大概是戳疼他了吧,看来白云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她好像总会搞砸。
“呵呵,你醒啦?”
白天点点头,看着他娘的面孔久久不能回神,在梦中,他找不到她了,还好只是梦而已,感觉身体有些无力发软,懒洋洋地不愿动弹。
林青看小人有些虚弱,将小人抱起半靠在床头,上次做家具时李家白送了两张小床桌,一些随手的衣物和其他物品可以放在上面,她一张,白云父子一张,将小桌搬到小人身旁,递过去一碗水看着他慢慢喝。
小白看到白天醒了后,兴奋地乱叫,挠床,许是和林青天生气场不和,小东西喜欢白云白天,却总是对林青一副敌视的态度,大概也是察觉敌我差距太大,咬弄了一番被那人无情地踢翻了一圈,老老实实地不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