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家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正常,除了多了个白果之外,白天养了两天脸上的伤就去了学堂,只不过与往日的内敛相比,小人渐渐多了一些同龄人该有的活力,每天的事情除了帮爹爹喂喂自家的猪和兔子,就是带着一群小伙伴炫围观新得的妹妹;林大松则每天帮着白云磨磨豆子,送送豆腐,偶尔上山打猎想要给自家外孙女多猎点过冬用的兔皮,偶尔想起来时还会关注下王家丫头是不是需要帮忙;白云的生活则更是充实,他本就没指望过林青能做个正常女人般带孩子,更何况真让她整日带着,他也是不放心的,每天早起做好豆腐后,多半时间都会思索着每日做些什么吃食,更是家里新增的那头羊照顾的周周到到,好在囡囡随了林青的一点好,对吃食也是来者不拒,晚上睡觉也还算老实,定点醒一回,吃吃拉拉,清醒着玩上一会。
尤其是在林青生下囡囡的第三天,白云一早醒来就瞧见旁边的囡囡睁开了双眼,初见时微微一愣,他知晓林青貌似不太欢喜囡囡的长相,他倒觉的没什么,他觉得像谁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健健康的,没成想那双眼睛睁开倒是随了自己,见那小小的人醒来也不哭不闹,吃着自己的手指玩,许是机敏地察觉到自己的注视,朝着送来一个无齿的笑容,咿咿呀呀也不知说着什么。
往往这时,白云就会无声地与女儿交流一会,有时候见她闹的紧,就裹好好动的小人,放在一个之前就准备好的四周隔着挡板的小床上,偶尔小人见自己离开哭闹了还会带她去豆腐房,他做豆腐时小人就哼哼哈哈地在一旁,伴着岳父的逗弄,也是热闹的紧。
生活好似都在平凡地继续着,唯独林青有些烦恼。
好似是因着自己起了名字,对上自己亲生的小豆芽,林青那股微妙的嫌弃也淡化了不少,在床上好吃好喝好睡了两天后,除了胳膊上的伤口还需要养养,她已经能下地蹦跶了,看着白云繁忙的生活也甚是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自己作为母亲真是有些不称职了,也尝试着与小豆芽的单独相处。
可是好似生来就是与林青作对一般,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小豆芽绝对会嚎啕大哭甚至像连喘气都顾不及一般脸憋的通红,就连林青要抱抱她也是蹬鼻子踹脸的绝对不妥协,弄的林青不信邪,一股脾气上来还非要瘪瘪小豆芽这股犟劲,但却得来了白云父子二人的制止,尤其是想到白云当时那股欲言又止的眼神,仿佛忍了许久才说了出来“别弄她了”
是她弄她吗?明明是这小人明摆着欺负人不说,还弄得全家看她不过,到了这时,林青才有些明白孕期的那股直觉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不是给己方阵营增加战友来了,她这是给敌方阵营添了位得力战将,虽说这“敌方”已经不敌了,但前来探望云英、赵小春等人都说这小人越长都说越像她,这狗脾气也像了她,好像就是生了个自己给自己添堵,给对方取乐来了。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她近来隐隐觉得身体虽然没事了,但胸口疼的紧,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忍忍并没有过去,她不禁思索生白天时自己身子是不是也出现这些问题,但回忆了良久发现那时的她只顾整日郁闷,生了白天下来整日胡思乱想的,好像也没啥事,怎的生小豆芽就这般多磨。
是夜,白云守着俩入睡的小家伙,就要准备休息时就听见这人不自觉的叹气,翻来翻去一副难眠的样子,他注意到这不是一次了,白日里这人就这逛逛那逛逛地闲不住,晚上这般,本不欲理会,但他眠浅,林青这般他总也睡不着,只好问道“何事?”
林青本是不舒服,但翻来翻去还是不舒服,有些烦躁,尤其是听见旁边这两小家伙不知哪个还传来了微微鼾声,更是羡慕的想哭,不想就听到一声问询,起初并没反应过来,直到白云赏脸多说了几个字才明白他问的什么。
“你不睡有何事?”
白云见这人不做声,眼皮跳了跳,“饿了?”他也只能做这般符合这人的猜想。
林青不想说这有些可耻的事情,她能怎么说,她觉得自己胸口疼?真是疯了。却不想这人轻乎乎的询问两字,现在对于白豆腐这人说话的方式,她已经有些习惯了,虽说语调没的变化,但她就是从他语气中听到了那引申的诧异,好似在惊叹她这般能吃一样。
“我又不是猪!”
林青没好气地回着,她好歹晚上吃了两碗干饭,自己是比常人能吃,却又不是饭桶。
白云得了一声呛,也不说什么,一时之间,两人再次沉默。
直到林青闷闷不乐地传来一句“我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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