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一刀斩下一人头颅,令城下所有难民忌讳不已,生怕下一个被抓上城楼的就是自己,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惶恐而又气愤的望着徐秋涧。
王百户见局势稳定了下来,心里安定了不少,走到城垛边,一声大喝:“大胆刁民,无缘无故为何围堵我渠江县城?”
王百户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顿时激起了城下不少难民的反响。
“你们这群狗官,快开城放粮,不然我们便攻城抢粮了!”
“是啊!还有徐秋涧那狗官听着,若不放粮,第一个便将你杀了!”
“将孙尚舒那狗官也叫出来,我们要找他评理。”
听到城下难民的怒骂,徐秋涧心里当真不是滋味。双手扶着城垛,沉着面sè,喝道:“你们好大口气,我且问你们,你们是本县人士吗?”
城下的难民大多都不是本县人士,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时皆沉默了。
“回答不上来了?那么就说就不是了!”徐秋涧眉头一挑,继续道:“既然不是本县人士,你们有何权利要求本县为你们开城放粮?既然没有权利要求,你们围这么多人在城下干嘛?莫非是想公然造反不成?”徐秋涧字字铿锵,将城下一干难民说的无言以对。
不少人听到造反二字,不由得脸sè一变,造反毕竟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还是颇为忌讳的。有难民立即就反驳道:“你这狗官,少在这里给我们乱加罪名,谁说我们要造反了,我们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粮食,讨个公道而已!”
“讨公道?讨公道用得着个个手持凶器吗?”徐秋涧冷声道。
“这”城下又一阵沉默。
徐秋涧道:“你们既然讨公道,那为何不去找你们自己的县令伸冤,偏偏要来我渠江县?”
“黄知府说你勾结四川左布政使孙尚舒,故意增加我们老百姓的税赋,而且还将大部分粮食运到了渠江县,我们不来渠江县找你找谁?”有难民愤愤道。
“满嘴胡言!”徐秋涧一阵窝火,果然又是黄道明这老东西在搞鬼,这老家伙贼喊做贼,居然反倒向他头上扣了屎盆子。
“黄知府还说了,孙尚舒近段时间也来到了渠江县,而且就在县衙里,让我们来找他!”还有难民道。
王典脸sè也不是很好看,喝道:“胡说八道!我渠江县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一个二品大臣来过,何来孙布政使会在我们县里?”
徐秋涧也一阵心惊,他并不知道现任的四川布政使叫孙尚舒,但却知道布政使是从二品大臣,那可相当于省长级干部了,这黄道明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布政使都敢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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