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知鼻子里重重的出了口气,表情甚是鄙夷和不悦,沉声道:“陶公公不是有要事在身吗?本官就不敢劳驾公公陪同了,耽误了公公正事,本官唯恐惭愧!”
陶公公脸不红,气不粗,摆了摆手,道:“不劳烦,不劳烦!咱家虽是有些琐碎之事未处理,但也不至于这么急的!”
徐秋涧的目光在两人见来回飘荡,真是由衷叹服了,两人身居官场,又位高权重,怪不得这脸皮是一个比一个厚,尤其是陶公公,这话几乎都快说开了,还如此死皮赖脸,刚才才说有要事在身,现在又说是些零碎的小事!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刘同知一阵无奈,鼻子都快气歪了,遇到这说话不脸红的老赖子,他还真是没办法,愤愤道:“哼!既然陶公公为了陪同本官,连自家事情都不顾,本官又怎好在此久留,免得耽搁了陶公公的大事!算了,还是即刻启程回京吧!”
陶公公脸上都乐开了花,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刘同知的身边,笑道:“刘大人可真是咱家的知音人啊!竟时时为咱家着想,既然如此,咱家可不能辜负刘大人的一番好意,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启程吧!”说着伸了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同知气的肺都快裂开了,瞪了陶公公一眼,才愤愤向外离去,在走到徐秋涧的身边时,却拍了拍徐秋涧的肩膀,大声道:“徐大人,你好自为之吧!”然而眼神却为徐秋涧传达了异样的信息。
徐秋涧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目视着刘同知的离开,陶公公这时也走到徐秋涧的身边,尖声yn笑了几声,道:“徐大人英雄出少年,本是聪明人才,可惜却站错了边啊!”说着也大有深意的拍了拍徐秋涧的肩膀。就大步离开了。
留下徐秋涧和卢千户以及梁指挥使三人愣愣的出神,许久,梁指挥使和卢千户才回过神来,两人当真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皇上并未怪罪到他们头上,不然就算他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看向徐秋涧,梁国栋不禁道:“特使大人!下官早就说了私自开仓放粮,那是杀头的大罪,好在皇上没责怪我们!”
徐秋涧没有吭声,静静的在沉思中,看的卢千户和梁国栋一阵迷糊,“特使大人,特使大人,特使大人!”梁国栋连喊了三声,徐秋涧才回过神来。道:“你们去备一桌酒菜,我们要等人?”
两人大为不解,不知道徐秋涧在说什么。“大人的意思是?”
“你们去吧!今晚还有客人到来!”徐秋涧无可置疑道。
见徐秋涧说的郑重异常,两人只好点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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