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黑铁麒麟,老夫何曾买过他家的东西了,这张屠夫又是谁?”叶老爷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徐秋涧眼瞳一缩,“叶老爷真不知道?这张屠夫是城外棉花村的村民,今天我衙门的捕快不经意看到张屠夫提着数百两银子从你家大门走出,”说到这里,徐秋涧目光轻瞟向叶夫人,只见叶夫人面sè一白,不禁身子猛然一颤。
徐秋涧心里冷笑,看向叶老爷,道:“经我们询问,他说,是你买了他家的传家之物,一对黑铁麒麟,换来的银子。”
叶老爷面呈焦急,道:“大人,那张屠夫胡说一气,我跟他素不相识,怎会与他有来往,再说今天老夫一直都在城里的钱庄,根本未回过家,怎么又会在家用银子买他的黑铁麒麟呢?不信不信你可以问我夫人,他也知道的。”
却见叶夫人沉着个脸,喝道:“你一天到晚跑东跑西的,谁知到你有没有回过家?”
“你你,你真将老夫当外人么?”叶老爷顿时又急又气。只见一个丫鬟走了上来,对徐秋涧盈盈一福,道:“大人,我可以证明老爷今天一天都没回家,今天老爷带我一同去了城西的钱庄打理生意,一直到戌时(19:00-21:00)才回来。”这丫鬟正是那叫做颦儿的女子。
徐秋涧点了点头,诧异道:“那就奇怪了,但雷捕头他们明明看到张屠夫提着半袋银子匆匆出了你家,不可能是他们眼花了!”说着将目光转向叶夫人,道:“不知夫人可知其中缘由?”
叶夫人面sè一变,有些惊慌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家里的管家干的!”
一旁的叶老爷顿时来了气,理直气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云管家跟我三十多年,难道你还怀疑他挪用家里的钱银,再说这个家一直不是你在掌管吗,就算他挪用家资,你会不知道?”
徐秋涧面sè渐渐冷了下去。盯着叶夫人,道:“好了,你不用再装了,老实交代是如何买通张屠夫,杀害郝翠莲!”
徐秋涧这话一出,令叶老爷十分骇然,“大大人,你说什么?是我夫人买凶杀害了翠莲的?“
叶夫人面sè一白,却冷言道:“不知徐大人何故怀疑是老身买凶杀了翠莲的?”
"因为你嫉妒生恨,你记恨她比你年轻,还比你漂亮,更记恨你家老爷喜欢她,而你人老珠黄,不但要天天独守空房,更还要在她的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好显示你这婆婆大度的形象。你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你便极端到买凶杀害了她!”
“说的真好听,可惜这不过是徐大人你的凭空猜测罢了,难道你想用你的一面之词来定我的罪?”叶夫人虽慌不乱。
徐秋涧笑道:“若是有人指证你呢?又该当如何?”
叶夫人身子一颤,“谁?谁要指正我?”
徐秋涧挪动身子,让开了道,露出红娘的身影,道:“红娘,将你腊月十五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再当着叶夫人的面说一遍!”
红娘和叶夫人对视了一下,目带戾气,将刚才在衙门告诉给徐秋涧的话原原本本再讲了一遍,叶夫人听完,满脸惊骇,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盯着红娘,“你你这贱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哼,我要打烂你的嘴!”叶夫人面露凶狠,几步走到红娘面前,挥手一巴掌打在红娘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记。
古时候主人打女仆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倒令徐秋涧匪夷所思,只见红娘挨过一巴掌后,同样怒目而视叶夫人,竟反手还了叶夫人一巴掌,而且力道还不轻,叶夫人嘴角顿时都见了血。
叶夫人捂着脸,错愕的看着红娘,“你你这贱人,敢还手打我!”
红娘冷笑道:“我已经不是你们叶家的奴仆了,你没有资格再打我,这巴掌我承受不起,这是还你的。”
叶夫人是彻底气懵了,“好,好,多时不见翅膀居然长硬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叶夫人满脸凶焰,叫出了几个家丁,吩咐动手打红娘。
徐秋涧眉头紧皱,单手一挥,身后的捕快团团围了上来,“衙门官差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
几个家丁顿时踌躇了,他们仗着叶家的家势虽有几分胆量,但却没一个敢真正和官府的人对着干。
“徐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教训自家的家仆,还不需要你们官府的人插手!”叶夫人冷冷道。
徐秋涧淡淡道:“叶夫人还没弄清楚吗?红娘都说了,她已经不再是你家的女仆,你现在没资格再打她了!不是吗?”
叶夫人一怔,“可可她出言污蔑我,就该打了!”
“污蔑你?他如何污蔑你了?”
“老身给徐大人好像也说过!这贱人是我赶出去的,必然是心里还在记恨于我,才胡说一气的来诬陷我,她这明显是在报复。难道大人你也相信她的话?”
徐秋涧一声冷哼,道:“这么说,那雷捕头今天看到张屠夫自你家出来,也是在污蔑你啰!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张屠夫来了,当面对质,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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