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哪里话!如今皇上可是对你宠信的很呐,仅仅因你一言,便让咱家辛辛苦苦十余年,在皇上面前建立起的信心一下付诸东流,如此广大神通,咱家又岂敢怪你?只是咱家自问以前素来与徐大人交好,还不惜触怒皇上帮助过你,可怎想徐大人却如此对咱家!着实让咱家心寒呐!”王振背对着徐秋涧,一阵阴阳怪气的道。
“听王公公这般口气,必然还是在生徐某的气啊,我就知道,今天的几句无心之言,会令公公误会!”徐秋涧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道。
大概是听了徐秋涧的话很不高兴,王振下意识转过了身来,冷撇着徐秋涧,道:“误会?你徐秋涧今日对皇上故意提到传旨天使向来由太监担任,目的不就是想引起皇上对咱家的主意么?”
“公公何出此言?你是知道的,我与那庞德水火不容,今日之所以这么说,本意是让皇上任命他去鞑靼为使的,怎料皇上竟会错了意,点到了王公公你,再者最后徐某不是也向皇上替公公说话了么?”徐秋涧一副略带委屈的模样道。
“哼哼!咱家虽有些愚昧,但不瞎!你徐秋涧是什么样人,咱家能不知道么?”王振冷眼道,显然不相信徐秋涧。
徐秋涧见状,不禁做出一副很是失落的样子,叹息道:“唉!既如此,徐某也无话可说了,本想等皇上罢免了庞德的职务后,我再向皇上提议由王公公你接替庞德的,怎知公公对我误会甚深呐!”说话间,还下意识瞟了瞟王振;
只见王振听闻徐秋涧的话,不由得目光一闪,但又略带几分孤疑的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向皇上推荐咱家接替庞德?”看的出来,王振还是微感惊喜的。
“对啊!放眼整个宫里,现如今除了现在的庞德,还有哪位公公能与你王公公相提并论?若那庞德倒台,最合适接替他的非你王公公莫属啊!我当然得顺应时势,向皇上举荐你啦!”徐秋涧故意将王振抬高道。
“可徐大人别忘了,东厂还有一个秉笔太监陶荣陶公公,这陶公公办事老练,也深得皇上器重,况且在宫里的资历也此咱家久,你就不怕向皇上推举我之后,得罪了他?”王振大有深意的盯着徐秋涧道。
“王公公多虑了,陶公公虽资历老,也深得皇上器重,但王公公你却跟随了皇上十余年了,而且近乎日夜相伴,算起来,他与你陪伴皇上的时间却相差甚远,要说信任,皇上自然还是信任你多一点。”
王振下意识转动了几下眼珠子,随即又变得不悦的道:“信任?可今日拜你徐大人所赐,如今皇上对咱家哪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呐,哼!”
徐秋涧微微笑了笑,道:“王公公言重了,公公好歹也跟了皇上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因此皇上对你的信任岂能因这一朝之事,所没就没的,公公以后只需在皇上面前恪尽职守,来日我再为公公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这东厂长督之职和司礼监的大总管必然都是你的了,但若王公公此时便对我心有误会,徐某真害怕王公公你坐上高位后会对我司机报复啊!”徐秋涧说到后面,故意做出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
“这……徐大人多心了,咱家岂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你若真能像皇上举荐我接替庞德,咱家必然对徐大人感激不尽呐!”王振十分欣喜,全然忘记刚才还和徐秋涧赌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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