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之时才发现戴宗竟然没有坐骑,不由得诧异不已:“哎呀……戴千户的马匹丢了还是拴在了城外?要不然俺去通知君侯一声,让他送千户一匹好马?”
戴宗笑笑:“呵呵……山野村夫,乡下泥腿子跑路惯了,让我骑马反而不习惯。我从江陵来成都的时候就是步行来的,这次回去还是依样画葫芦吧!”
“步行来的?”周仓半信半疑,“走了多久?一个月?”
戴宗再次笑笑,伸了五根手指头。
“五个月,这也太慢了!”周仓憨笑一声,催马向前,既然戴宗不愿意骑马,也只好主随客便。
“五天!”戴宗迈开脚步,与周仓并驾齐驱。
“五天?”周仓吓了一跳,更多的是不信,认为戴宗这是在吹牛,“戴千户啊,俺周仓是个直性子的人,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你看起来是个实在人,为何爱吹牛?我与君侯从筑阳来成都,一路上快马加鞭,有时乘船而上,前后加起来走了七八天,你竟然说你用了五天?你是不是觉得俺周仓长得傻,就是真的缺心眼吧?”
戴宗哑然失笑:“哈哈……周壮士真是幽默,戴宗岂敢无礼!可我真的就用了五天的时间,却也不敢欺瞒周壮士啊!要不是蜀道坎坷,我用差不多四天的时间就能来到成都,因为路途艰难,所以多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从江陵到成都差不多两千里,你用了五天的时间?一天走四百里?”周仓双眼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小,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戴宗忽然拔腿就跑,足下生风,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多说无益,周壮士追上我再说!”
人类冲刺的时候跑得飞快并不稀奇,让周仓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戴宗竟然用冲刺的速度一口气跑出了五里路。任凭自己马鞭甩得作响,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戴宗。
眼见得前面到了繁华的街巷,路上游人如织,戴宗这才停止了步伐,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也不喘,额头上一滴汗珠也没有。笑呵呵的等周仓追了上来,说道:“城里人多,怕撞到人不敢跑的太快,让周壮士见笑了!”
周仓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哎呀呀……戴千户真是神行太保,俺周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我算是服了!”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穿过了成都的大街小巷,来到了成都东门。正要拱手作别,忽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却是邓贤率五百士兵赶到,前来捉拿戴宗。
“那个大长腿的高个就是东汉的使者!”驿馆的耳目一眼就认出了戴宗,大声的提醒邓贤。
“给我拿下!”邓贤一挥手,高声下令。
“不好,刘备果然派人来抓我了!”
戴宗暗叫一声不妙,看到周仓人少,而对方却有四五百人,当即掉头就跑。仗着自己脚下生风,很快的就钻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给我追!”邓贤怎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提剑纵马,率领五百士卒穷追不舍。
周仓勃然大怒,怒吼一声:“君侯有令,谁敢拦阻大汉使者便是谋反,格杀勿论!”
恰好邓贤来到面前,周仓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只见寒光一闪,猝不及防的邓贤人头落地,鲜血从无头尸体的腔子里喷出,犹如喷泉一般壮观。直把街巷上的贩夫走卒,男女老少吓得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就在周仓与戴宗向东门赶路的时候,早有耳目报告给了魏文通,当即率领五百士卒赶了过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戴宗撞个正着,百余名士卒一拥而上,在搭上了十几条人命之后,把戴宗生擒活捉,五花大绑了起来。
“启禀将军,给关将军扛刀的那个黑大个把邓贤将军杀了?”有士兵飞快的把周仓斩杀邓贤的消息禀报了魏文通。
魏文通勃然大怒:“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个随从竟敢擅杀大将,实在是太嚣张狂妄了!我这就去把关羽的随从拿下,以法绳之,让关羽无话可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腹随从死在法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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