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敢杀我?我是江东士族!”顾安惊恐不已,歇斯底里怒吼。
“开铡!”包拯怒喝一声。
眼看着明晃晃的铡刀被掀起来,自己的脖子垫在了底下,顾安歇斯底里求饶:“饶命啊,包大人,饶命啊,包大人!我把赚的全都给你,都给你了!”
“铡!”
“包黑子,你不念同僚……”
顾安话未说完,便人头落地,在秋雨中不停的翻滚,一下子出去了好几丈。
就在包拯狗头铡伺候顾安之际,顾雍已经带着家丁把红袖阁包围了起来,下令道:“把所有助纣为虐者全部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近两百名顾氏门客与家丁一起动手,把五六十名红袖阁的打手与好几个老鸨,以及逼良为娼的资深妓女全部抓了起来,押上大街,准备乱棍打死。
顾雍一边押着这些人游行,一边朝街巷两边的百姓拱手道:“是我顾雍疏于管教,以至于族中出了这般罪大恶极之徒,今日我便执行家法,为民除害!”
包拯急忙带人前来阻止:“顾尚书,虽然这红袖阁是你们顾氏的产业,但他们触犯了律法就应该以国法处置,而不是私用家法。请顾大人把这些人交给下官,让我带回去严加审讯,按罪论处!”
顾雍摇头叹息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狗头铡铡了顾安,包拯带人把红袖阁的这帮爪牙全部押回金陵府。红袖阁的受害女子,以及其他的青楼女子全部交给公孙策处理,一场风波就此落下。
顾雍回过头来,直接去找荀彧、刘基请罪:“下官疏于管教,请两位丞相定罪!”
刘基与荀彧对视一眼,由荀彧答复道:“顾尚书乃是朝廷重臣,我二人也没法处置你,还是飞鸽传书给陛下,由陛下裁决吧!”
顾雍无可奈何,只能七上八下的返回了家中。
夜深人静,霏霏秋雨下个不停,敲打在蔡府的瓦砾上。
自从刘表死后,蔡夫人与次子刘琮被强制搬迁到金陵居住。好在朝廷并没有为难她们,而刘表的许多财产也留给了这对母子,使得她们的生活还算优渥。
于是蔡夫人联合朝廷中某位工部侍郎的亲戚,也在秦淮河畔开了两家青楼,今天的案子也把这母子二人吓了一跳,庆幸的是包拯拿红袖阁开刀,而她们母子经营的“暖香阁”并没有东窗事发。
“琮儿啊,赶紧把前几天买来的几个姑娘处理掉!这段时间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事情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蔡夫人拨了拨灯芯,告诫儿子道。
二十岁左右的刘琮用牙签剔着牙缝,很恨的咒骂:“他奶奶的,我们本是皇亲宗族,一州诸侯。现在做点这些下三滥的营生混口饭吃也不得安宁,我操刘辩他祖宗!”
“嘘……小心祸从口出!”蔡夫人又惊又笑,抿嘴道,“刘辩的祖宗也是你祖宗!”
刘琮继续大骂:“我就操他了,怎么着?我就操刘邦了!凭啥都是祖宗,刘辩当皇帝,老子却要开妓院,而且开妓院还要担惊受怕?这是什么狗屁祖宗?难不成我们这一支是讨来的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蔡夫人吓得骇然变色:“坏了,包黑子派人找上门来了!”
刘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
看到儿子吓得尿了裤子,蔡夫人只好强做镇定,带着下人开门去看看何人半夜敲门?
等大门敞开,便闪进来三四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一进门就施礼道:“我等乃是刘荆州的旧部,有要事前来拜谒夫人!”
“哦……你们是亡夫的旧部?”
看到不是金陵府的差役,蔡夫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急忙带着几个人来到客堂,命令下人奉上茶水。
听说不是金陵府前来拿人,而是父亲的旧部,刘琮叉着腰大骂:“你们这些狗东西,到底是谁的旧部,想要吓死本公子么?”
为首之人微微一笑:“呵呵……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奉了大魏皇帝圣旨前来金陵!”
“啊……”刘琮闻言,两膝一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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