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布忽然放声大笑:“张兄弟说的极是,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已经向夏侯渊与陛下提出要求,让陛下册封我为王,独自指挥一支兵马。如果陛下应允了,我便继续为魏国效力,若陛下不应允,嘿嘿……我就再另谋出路!”
“呃……荆将军向陛下提出了封王的要求?”张绣面色一变,对于荆布趁火打劫的行为有些不齿。
荆布一脸踌躇满志:“如今魏国内忧外患,困难重重,我想陛下十有八九会答应我的请求。只要张兄弟你实心实意的跟着哥哥我混,待我将来裂土为王,雄霸一方之时,你便是我手下的头号大将!”
张绣现在有些看不清局势,但也不敢得罪荆布,拱手领命道:“承蒙荆将军器重,小弟愿以你马首是瞻!”
“哈哈……怎么还一口一个荆将军,喊我兄长!”荆布热情洋溢的揽着张绣的肩膀,“如今南皮城中的大将已经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可见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你我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如何?”
张绣一脸犹豫:“这……兄长骁勇过人,乃是大魏的栋梁之才,张绣只是区区一个偏将,只怕辱没了荆将军。”
“哎……兄弟你这话就说得太谦虚了,年轻的时候你一口长枪打遍北地无敌手,被人称为‘北地枪王’,又岂是无名之辈?”
荆布不由分说的吩咐亲兵置办了祭品,拉着张绣一起施礼结拜,说了一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誓词”,但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荆布一心裂土为王,想要在曹操的庇护下做个割据的诸侯,但因为自己手下无人可用,因此才想方设法的拉拢张绣。而张绣虽然谈不上仇恨荆布,但却也不到意气相投的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违心的和荆布行了结义之礼。
与张绣结拜完毕之后,荆布集合了手下的偏将、校尉,自行擢升官职,又打开南皮库府赏赐将士,大声鼓动军心:“论功劳,我荆布当封王,若大魏皇帝不允许,我便揭竿自立,诸位人人有赏,各个升官!”
这些曹军将士眼见魏国局势每况愈下,现在有奶就是娘,纷纷举起武器响应荆布:“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荆布下令打开南皮牢狱,把里面的所有犯人释放出来充入军队,又从各家各户征调兵丁,前后筹措到了万余人,再加上城中原有的三万人马,使得荆布手中握有四万兵马,更是踌躇满志的打算和曹操讨价还价。
见张绣情绪不高,荆布继续蛊惑道:“二弟,你也不要觉着哥哥我趁火打劫的行为卑鄙无耻,要想在这世上出人头地就得心黑手辣脸皮厚。这曹操当年杀吕伯奢一家之时曾经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所以咱们绝不能亏待了自己!”
“兄长所言极是!”张绣微微颔首,赞同英布所言。
荆布继续抛出杀手锏:“兄弟啊,你当初投靠了曹操之后,依靠着自己的影响力聚集了童渊、胡车儿一帮人才,以及两万多西凉残兵旧部。论功劳当身居高位。可曹操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不但不重用你,还拿着你的婶子邹氏当做玩物,实在让哥哥替你寒心啊!”
听荆布提起年龄和自己相仿的邹氏,张绣的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自己和这个年轻貌美的婶子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如今却阴阳相隔,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心中就一阵痛楚。
此刻听荆布触及自己的伤疤,张绣的内心再次一阵剧痛,嘴唇微微颤抖:“唉……当初婶娘被刘辩从金陵送到邺城,我曾经修书讨要,说一日为婶终生为母,请求陛下送到代郡让我照顾,谁知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再后来……婶娘却被送给了吕布,并遭到了这四姓家奴的杀害,实在让我九泉之下无颜见叔父大人啊!”
荆布大笑道:“兄弟说的是啊,曹操这种自私自利的好色之徒,怎么会顾及手下的想法?所以你我也不必对他客气,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罢,只要能获得利益就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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