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起手起草一封诏书,并加盖了煌煌玉玺大印交给文鸯:“你马上动身,骑乘你兄长的快马,把潘氏的尸体送回金陵,让礼部以妃子之礼厚葬!”
潘金莲舍身护天子的行为赢得了在场所有将士的敬重,文鸯也不例外,一脸凝重的躬身领命:“臣谨遵圣谕,誓死把潘夫人的尸体安然无恙的送回金陵。”
文鸯领了命令,用刘辩绣着飞龙在天的被褥包裹了潘金莲的尸体缚在背上,向宇文成都借了一字板肋癞麒麟,怀揣地图,扬鞭策马向南而去。
这片地方隶属琅琊国治下,掐指算算距离金陵也就是八百里左右的路程,以一字板肋癞麒日行八百里的速度,就算文鸯需要先打听路途,估计明日傍晚也能返回金陵,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入土为安。
望着文鸯绝尘而去,带着自己的母亲渐行渐远,潘安嚎啕大哭:“呜呜……陛下,阿母走了,阿母不要安儿了,阿母再也不回来了!”
听着孩子楚楚可怜的哭声,在场众人无不泪沾衣襟。
刘辩在潘安面前蹲下身子,抬手轻拭他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安儿别哭,你母亲不是不要你了,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等你……”
刘辩说着话,伸手指向西方尚未消失的星辰:“你看到了吗,那些星辰中就有一颗是你阿母变的,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在天上看着你。”
潘安这才抹了抹眼泪,将信将疑的问道:“陛下果真没有骗我?阿母说陛下从来不会骗人。”
“父皇不会骗你!”刘辩的语音有些哽咽,伸手轻抚爱子的脑袋,柔声道,“以后不用称呼陛下了,改口父皇吧,我是你的父亲。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刘安!”
潘安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改名,我就叫潘安,这些年来没人和阿母作伴,孤零零的一个人,倘若我改了名字阿母一定会不高兴的。万一不高兴她就不变成星星来看我了,所以我不改名。”
刘辩叹息一声,答应了潘安的请求:“好吧,难得你这孩子如此孝顺,朕便依你,不改名了。”
樊梨花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用军礼参拜道:“陛下,这孩子生的聪敏睿智,讨人喜欢,臣妾想讨过来养在膝下,将他培育成才。也不负我这一路上与潘姐姐相识一场!”
刘辩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下来:“太好了,有爱姬照顾安儿,朕就放心了。朕相信在你的提携抚养下,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当下命潘安向樊梨花叩头认母,但这孩子性格倔强,头倒是向樊梨花磕了,但“阿母”这两个字却是如何也不肯喊,樊梨花淡然一笑道:“陛下莫急,安儿刚刚失去了母亲,想来心中悲痛,待相处的久了自然便会改口。”
一件插曲就此落下帷幕,潘金莲香消玉殒,潘安正式认祖归宗。青州战事如火如荼,片刻也容不得耽搁,除了留下孙崇与三百多船夫在海边补充食物与淡水准备返程之外,其他人俱都跟随着刘辩踏上了北上剧县的征程。
海边一片蒿草,茫茫无际,走了半天不见人烟,刘辩不由得心烦气躁。
当即勒马带缰对张良道:“我们因为飓风在海上耽误了五六天的行程,也不知道青州的战事发展到何等地步了?大队人马走的太慢,朕决定带着费卫、姬昌师徒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张子方你与成都带着队伍随后而行,咱们到剧县后再会合。”
张良也看出了刘辩一路上忧心忡忡,心急火燎,当即颔首答应:“陛下马快,轻装简行比带着队伍还要安全。既然陛下去心似箭,你便带着成都将军上路吧,微臣与樊娘娘带着队伍随后,一路打探,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抵达剧县。”
刘辩却坚持不肯带宇文成都:“目前青州境内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们万一遇上了大队曹兵或者唐军该如何是好?朕绝对不允许海边的这一幕再发生,就留下成都与燕青来保护子方与朕的两位爱姬吧!”
樊梨花与张出尘却是不肯:“成都将军可以以一当千,有他在陛下身边护卫,我们才能放心。如果陛下坚持留下成都将军,我们与张大人是绝不敢让陛下上路的。”
经过一番争执之后,由刘辩做了最终决定,留下宇文成都跟随队伍压阵,而刘辩则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快马加鞭先走一步,提前赶往剧县一探究竟,回头再派斥候来联络张良。
马蹄声哒哒,在张良、樊梨花等人的注视之下,更换了普通人衣衫的刘辩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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