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
我转过脸看向程白泽:“我想明白了,我并没有错,借寿路这种事儿就是让阴阳失衡的,我不会做的。”
“娇龙,我并没有说你错……”
“你先听我说,我是要做个大先生,但是我这身本事是为了救人性命而不是害人性命的,如你所说,你借的那人寿命他的确是意外,但是他阳寿未尽,也许会变成植物人遭几年罪,但你别忘了,人的命格是会变的,上苍怜悯,你怎么知道他的结果就是非死不可的?他活着,哪怕他躺在病床上,这就是承载着他家人的一份希望啊,你怎么知道他就醒不过来呢,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有别的福报呢,为什么要把他的寿路借走,为什么要斩断他的后路呢?”
我抬眼看着程白泽:“你的事主本就阳寿已尽时候到了,但是你却让该活的人走了,该走的人活了,这笔账到时会算在谁的头上,我承认我这人事儿妈,但我认为的大先生,是站的越高,越要有是非观念,否则,怀揣一颗满是功名利禄的心,又怎么能对的起这一身本事,这也有违我做大先生的初衷啊。”
程白泽静静的看着我,幕地,忽然笑了:“得,我又被你洗脑了行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什么事儿都得掰扯出个一二三才算是满意,是不是后面还要说您老人家怀揣着天下苍生啊,娇龙同学,我服了成吗,我真的服了。”
我抿了抿嘴角看着他:“我不是说非得掰扯明白,而是我真的觉得你这事儿不对,这种事做多了真的对你不好的,我们都是阴阳师,你还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
程白泽抬起手冲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行吗,我一开始就把话说重了,我就应该掌嘴,不应该说你是做慈善的,你是佛心啊,所以我这儿肯定跟你有冲突了,得,你说吧,怎么罚我都行还不成吗。”
我叹口气:“你能不哄我吗,我就想问你句实话,你是不是冲三十万才接的这活儿,这事儿的严重性你心里肯定都清楚着吧。”
程白泽不着我,半晌才有些无奈的张嘴:“娇龙,我身后还有我师父的一大家子人,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这我就明白了,其实不是谁对谁错的事儿,让一个阴阳师去做昧良心的事儿还不是败给了现实,我张了张嘴:“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有苦衷我又不是不理解。”
程白泽车笑了笑:“你理解?你来的时候脸就臭的要命,还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我还能指望你理解吗,我跟你保证行吗,以后不接这种活儿了,不管是你对还是我对,我都不接了成吗。”
“你不是哄我的。”
程白泽眨了眨了自己的眼睛:“我也怕自己短命啊,我怎么着也得死你后面去啊,放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我也放心不下你说是吧。”
我皱皱眉:“这话我怎么听的怪怪的。”
程白泽笑了,身体微微的前倾看着我:“你记着,我发过毒誓的,我哪里敢做坏事啊,其实我去医院急诊的时候,找的意外那位也是跟我事主年龄相当的,年轻人的阳寿我不会动的,不过我总觉得你对我有偏见,好像,很怕我会做坏事似得,总想不断地提醒我,跟你那个梦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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