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门的是姥爷,他一脸喜气的看着我,笑的就像外面跟圣诞树合影的小姑娘,“你这回来的正好,小孙儿给包饺子吃,小白退烧了!”说着,还没等我应声,他就转脸喊道:“小白啊!娇龙回来了!”
他在我家?!
我微微的愣了愣,看着姥爷拉着我的手给我扯进屋,客厅里还坐着李小师跟文晓妮,宗宝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我正想去上面找你呢,程白泽在你家了。”
没应声,我眼睛默默的搜索着程白泽,姥爷给我拉倒客厅后笑着往阳台指了指:“小白在阳台了!你去看看他吧!”
屋子里的人都是笑着的,我却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沉,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阳台,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格外沁脾,程白泽背对着我正在看花儿,穿着一身家居睡衣还披了一个外套,大概是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看我,嘴角微翘,酒窝登时就迷了我的眼:“回来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在动,看着他还有些病愈后苍白的脸色,张了张嘴:“嗯。”
那个睡了一路的豆豆好似苏醒,它拧着身子在我的胸前的衣服上乱蹿,我没贴着皮肉带着它,以为它动两下就会消停了,谁知道衬衫好似忽然被它的牙齿穿透,一种针刺的痛感登时传了出来--。
他笑着看着我,眼神干净清透,指了指腊梅:“你看,花儿开了,是不是很漂亮,很香。”
我看着他仍旧没动,感觉豆豆居然越咬越紧,嘴巴微微的张了张:“程白泽,你为什么骗我。”
他眼里登时便跃起一丝疑惑,半晌,慢慢的拧起了眉:“你身上有蛊虫?”
我鼻子却有些发酸,“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光秃秃的腊梅枝杈儿上居然在此时意外的落下两朵黄色的小花儿,他小心的拾起,放到掌心:“知道什么。”
“我跟卓景……”
我有些忌讳的看了客厅的方向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拉上阳台的拉门,“你都知道对不对?那天晚上你问我去哪了,我说去见个事主,你知道我是撒谎的对不对?你心里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他垂着脸让我看不清表情,只是手指还在逗弄着那貌似脆弱的花瓣:“你不想说,我又何必让你为难,你能撒谎,最起码还说明你很在乎我的情绪,不是吗。”
他抬起眼,随即打开阳台的窗户,在飘散的小雪中撒开自己的自己的手,“娇龙,我装不知道也是错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看着他:“可是我的蛊根本就没有破干净,我破的不对,我用的骨灰也不对,你为什么不说!”
他拽了拽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走到我面前:“那个虫子正在咬你吧。”
我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蛊你是自己破不了的,你破的,也只是我单线感受你疼痛的能力,但是你总喜欢逞能,我现在想问你,当初你那么想破那个蛊,哪怕卓景跟你说分手了你也想破,究竟是你怕被我窥探心意,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自己放不下卓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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