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怎么可能呢,他麻木的想,白浅酌连割腕都没死,不过就移个肾么,怎么会死呢。
可他的的确确死了啊。表情那么苍白。白浅酌你怎么那么贱呢,我不对你好,你就不会自己对自然好?你就不会离我远点?我还没开口问你要肾呢,你个傻子就默不作声的找医生配对肾型急不可待的换肾?
白浅酌,我遭了报应。曹一玶拿到了一份血缘鉴定,是关于江景和白浅酌的,原本他侕是兄弟啊,难怪肾型那么稳合。他连愧疚对象都弄错了呢,当年小时候救他的小男孩是白浅酌啊,他因为父母的死被嫌烸气改了姓名,又倒霉摧的出了车祸换了脸,这么狗血的情节在别人看起来充满了戏剧性,在当事人看起来却是自嘲和悲凉:因为他丧失了继续爱江景的理由,他无法面对死去的白浅酌,也没办法面对活着的江景,甚至无法面对赵文轩和徐规的指责
在公司忙完后,再也不会有个少年贱兮兮的给他做甜品,再也不会了。
他才发现失去白浅酌后,他真正的,只有他一个人。
“曹一玶……,我爱了你那么多年,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
“曹一玶,你希望的我都会去做,只要,你开心。”
“这是你欠他的,你还不清。”
曹一平最后放弃了一切去了德国。他毕生所追求的锦衣华服,美人在怀,在白浅酌像解脱一样的死后只剩下一场寂寞。曹一平努力的回想着和白浅酌的相处,却恍然发现白浅酌从来没有愉悦的笑过一次,只有曹一平在太平间里看着的那张死去的苍白容颜,他的脸上才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恬淡宁和的笑容,
竟一语成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他端着红酒看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心里描摹的却是一遍又一遍的白浅酌的面容。
“我欠你的。你,为什么不来讨?”
红酒摔在了地毯上,晕开的红色如火如毒,曹一平却像被掐住喉咙一样发不出声来,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嘶吼和绝望。
他想。这辈子白浅酌是用命绊住了他,他再也不会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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