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认得我是谁?”
潘晋焉的手就像是怎么也拿不下来了一样,白浅酌不过及冠。跟当初那个人离开时是一个年纪。他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因而看白浅酌迷惑之际的样子又是叹了口气
“你是个朝廷官员,放出名号来,我就不会动你姐姐,何必假扮。罢,这次我就当是发了一场疯,待会给你送回去。”
今天碰到的是他,等来日遇到其他子弟,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与其是一场欺骗,倒不如说是一场惊魂,潘晋焉远远比白浅酌想象的对他更感兴趣。白浅酌披着一身紫貂裘下了马,旁边的侍从却没了剑弩拔张,很是恭敬地给白浅酌送了回去。
西北的战事未平,海外的胡人来犯,朝廷中皇帝不管事,各个大臣吵得天翻地覆的要变法,前线日子已经杀了一批,血还在城头未尽。而这个时候各地的起义不断,又是签了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前些日子求助那帮胡人给平定了一场占了半壁江山的永安天国,胡人却占据了京都,烧了整个皇城,珍宝不计其数。
这与白浅酌熟悉的华国历史何其相似?可白浅酌的身份,却是尴尬到必须去做腐朽的,被推翻的那一派。白柳儿远远没有外人眼中那样疼爱他,而是从小就给他灌了蛊毒,每日依靠这个才能过活,否则达不到她的要求,白浅酌只有一个死。
他远远的凝望了潘晋焉远去的马车一眼,伫立了半天都没有动。
他的手心里攥着的是半块暖玉,触手温凉,雕工细致。白浅酌重新进了戏班后,往常惯会油腔滑调的拉二胡的老张谄媚艳羡的盯着白浅酌手中的暖玉“哟,柳儿,这爷出手也够大方的,这是潘爷最喜欢的配饰啊,瞧着成色,柳儿,你要是富贵了,别忘了哥俩啊!”
“去去去去,一别拉你的二胡去!”班头没好气的把老张骂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小子儿,潘爷''
“没。”白浅酌摇了摇头,撩了帘子到后院去了。
这场戏开始就没了结束的机会,谁都在互相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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