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孟学松的心情有些不大好,准确的说,是十分的生气!
过年前夕的那次常委会,他大败肖靖堂,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过年之前,就将目光盯在政法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如果这个位置由自己的人来担当,常委会的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过年孟浩农都没有心思安安稳稳的去放松,而是到处送礼托关系,风尘仆仆,累得半死,忙碌了一整个月,眼看着这个位置将要由自己的人出任,这一个月的辛苦也即将换来报酬,可谁料到,就在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横空出现了这个肖靖堂!
“混蛋!”孟浩农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满脸的狰狞之色,他来南云县也有半年时间了,这半年跟肖靖堂的斗法,哪怕自己偶有胜场,但大多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爸,怎么了?”孟学松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老爸这幅失态的样子,顿时猜到了什么,当下问道:“爸,是不是那个姓肖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孟浩农斜睨了他一眼,对这个儿子如今非常腻歪,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别瞎打听,忙你自己的事去。”
“爸,我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孟学松不满道,自从被开除党籍和公职之后,他每天闲的蛋疼,不是在家里玩游戏,就是约几个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哪还有其他的事做。
“爸,你说过帮我在市里安排工作,怎么到现在还没着落?”
孟浩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做的好事,现在市里都传遍了,还想去市里出丑吗?我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开家公司吧,以后政治上的事,你别沾了。”
“做生意?也行。”孟学松点点头,做生意能赚钱也是不错的,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这样吧,爸,你们那个高速公路工程不是要开始了吗,要不我拉几个民工,成立一家建筑公司,到时候你把路包给我?”
“放屁!”孟浩农骂了一句,“你有几斤几两,敢揽高速工程的事?”
这时,孟浩农的老婆耿绣花从外面打麻将回来了,刚好听到孟浩农在训斥儿子,当下就不满的说道:“老孟,你自己没本事,骂儿子干什么!”
“你一个娘们懂什么,做饭去,头发长见识短!”孟浩农心里本来就烦躁,被她这么一嗓子,更是不耐烦了,“败家娘们,整天就知道打麻将。”
耿绣花一下子炸毛了,以前孟浩农对她都非常好,虽然说不上言听计从,但也是和颜悦色,哪里像今天这样出口就骂,强烈的反差让她一下子委屈到了极点,理智也丧失了:“好你个孟浩农,现在当县委书记了,就看不起我娘两了是吧,你个陈世美,老娘跟你拼了!”
“爸,你心里有火,犯的着发在妈身上吗。”孟学松也大为不满,“你有本事就去对付那个姓肖的啊。”
“他哪有这个本事。”耿绣花当下冷嘲热讽道:“我刚在外面打麻将,就听到几个牌友在说,彭大能就要接任政法委书记了,你说你爸为了这个职位奔走了一个多月,结果被个毛头小子几天功夫就打败了,真是可笑。他还能欺负谁?就会欺负咱们母子!”
“你!你!”孟浩农气得差点背过去,指着耿绣花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拂袖,怒哼一声,大步走进了书房,重重的关上了书房。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摔东西踹桌子的声音。
耿绣花和孟学松面面相觑一阵,耿绣花毕竟还是心疼自己丈夫的,满脸的忧心:“儿子,你爸也不容易啊,以前在冲县混的也算风生水起,可自从来到南云县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都是那个姓肖的!”孟学松满脸的怨毒,“妈,这姓肖的难道前世跟我们一家就是死对头吗,处处跟我们家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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