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战争下来,林地王国生灵所享受的富足安康生活早就引起了其他同盟的羡慕。如果跟诺多精灵起正面冲突,完全就是把利刃递给一直虎视眈眈,枉图分林地一杯羹的盟友。到时候,无论在名义或是实力方面,林地王国都只能束手就擒。
瑟兰迪尔算了算自己可以动用的兵。黑门驱逐战后本就只剩下几千弓箭手,还有大约一千左右的女弓箭手正在孕期或是因为诞孕了孩子根本没办法上战场。其他的后勤兵?算了吧,他花了几年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教成合格的持盾兵,更别提培养成近战兵了。
“最重要的是,林地现在根本没有实力也没有借口跟至高王起正面冲突。”佛诺尔急得脸上的白光都变得更为明亮,双颊间也因焦虑泛着微红。“您不会让林地处于谁能可以指手划脚上来的尴尬地步吧?”
我的确不想,可是……
“他凭什么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动用我的精灵!他这样做不就是正面起冲突了吗?”瑟兰迪尔气到连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着。一个国王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精灵被任意安排,却不能做任何事。瑟兰迪尔已经动了开战的想法。但战斗感知稍一触发就能被佛诺尔感受到。
“只不过是调用了一个小小的顾问,况且还有关于这个精灵被驱逐到诺多军营的文件。您这样做师出无名,只会让所有的同盟军站在至高王那一边。”发现精灵王的愤怒丝毫未降,反而企图动用战斗感知时,佛诺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都怪我,没有隐藏好自己。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去了骑兵队,只要不出战就有时间回来。您要做的,就是隐忍。”
“忍!忍到什么时候?从父王出事我就一直忍。忍了6年,忍过了驱逐战,忍过了他们的算计,现在还要忍?”发现佛诺尔已经放开了自己,正开始带面纱时,瑟兰迪尔提着佩刀转身就准备往外走。这样的行为成功让佛诺尔不得暂时停下了手里一切动作,从背后死死抱住他。
担忧让佛诺尔忽略了自己的力量从来没有办法硬拼过对方,她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对方握住。
隐忍的痛苦没有生灵比佛诺尔更加清楚。她能想象到至高王后面必然会再做的行为,也预见到了知道情况后的瑟兰迪尔需要忍到什么程度。为了自己隐忍的经历,或者也是为了精灵王曾经的隐忍,佛诺尔的嘴一张,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再忍几年吧。只要战争结束,驱逐和调换兵将的公函就失效了。到时候随便您做什么,谁都拿不出正当的理由阻拦。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林地强大起来。”在帐外的响起了更繁琐的马叫声,催促她尽快返程时,佛诺尔将头轻轻靠了一下身前宽大的背部,收起了所有的悲伤。“像爱您的孩子一样爱您的子民吧。他们对您的爱,并不亚于您对欧瑞费尔王。当您的孩子越来越强壮,林地也会强大到胜过任何一个国家,也会站在权利的平衡点,您就不需要隐忍了。”
瑟兰迪尔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看她离去的背影。听到马蹄声由重到轻,直至消失时,他才让自己的牙齿离开了下嘴唇。抬手擦边了嘴角边的鲜血,他开始用事实说服自己。可是发现用形势的顾虑完全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这种感觉,像是属于自己的珠宝被突然夺走,又像是冷不丁被对手刺穿了胸口。他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胸口,企图缓解这种痛苦,还是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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