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王死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伊西尔德中止人员调离公函,是因为你想给他缓冲的时间。酒柜里面那几瓶被系上白色绸带的酒,就是当年你还是绿林王子时和诺多王子一起偷来的吧?知道索伦被杀,埃西铎带着丹登人离开,你随便抓了一套盔甲赶过去,难道不是担心受了七年战争之苦的士兵们吗?瑟兰迪尔,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就当是为了你一直珍藏着的善良,回到战场上好吗?你的出现就是盟军最大的精神支持。”
“我不会去的!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这个战场吗?”转过头去擦去脸上的泪水,瑟兰迪尔却在一张嘴后再次泪流满面。“它把我整个都毁了!七年了,我找不到父亲的遗体,我送走了唯一的朋友,我让木精灵婴儿都出生在战火中。不管我做了什么,这里总有生灵可以找到诋毁我的理由。打了胜仗在这里被骂成是无情;拒绝出战又在这里被骂成是自私。就连……就连我不可出让的珍贵也在这里被玷污。好不容易熬到索伦死了,可以离开这个让我血泪一起流的地方,你却叫我再撑几天。我不想撑,也不需要撑,反正没有生灵再能拦住我。”
“不止血和泪。它还夺去了你永生之中最好的时光,给了你200岁精灵不该有的眉间竖纹和顽固头疾。”眼中的泪水终是因精灵王蹲身环住自己的腰造成的晃动流了出来。她犹豫着伸出手的,轻轻放在了对方的头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出于大局劝你上战场吗?在我看来,完成最后的战争清理无关乎大局,只是我私心希望您能为欧瑞费尔王此次出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罢了。如果实在不想去,成为最后一个撤营回国的国家也好。只要你依然在军营中,敌人就不敢过来。”
压抑的呜咽声响了一会,随着它的中止精灵王松开了手缓缓站立起来。
“用父亲来说服我,你如意了。我会去战场。不过,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你拖延了我的时间,不仅让我无法改变你被玷污的身体,更让我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
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看着对方,瑟兰迪尔咬着牙流泪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拖延,我怎么会错失获得魔戒的机会。你知道我的计划有多完美吗?第一时间拿到魔戒,净化了你的身体后立刻把它投入末日火山。只有做完这些,父亲带我来到这里才有了意义。可现在呢?没有得到过魔戒,无法净化你,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被毁灭。听到埃西铎获得魔戒的消息,我开始质疑自己的父亲。他参与的这场战争毁了自己也毁了我的全部,就连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是你!如果你没有与伊西尔德做那些事,如果不是你借口盔甲有问题拖延时间,我会希望尽失,会质疑父亲参战的意义吗?”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一个圣洁的身体?
佛诺尔带着失望的苦笑后退,直到撞到了角鹿柔软的身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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