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从来没有背过什么。连背生灵要先转过身去都不知道。”故作嗔怪着移到床榻边,佛诺尔对几乎呆住的瑟兰迪尔说:“怎么还不背过身去?不想试了?”
“我的一片真诚伊露及维拉可见。”再一次表态之后,瑟兰迪尔赶紧背过身去。在佛诺尔的指导下他小心翼翼地靠着床榻蹲下。窸窣的声响过后,佛诺尔的手攀在了他的双肩上。当他下意识的侧头看肩头时,佛诺尔整个半身都靠在了他的背上。
“你可以试着起身了。注意平衡,慢一点。”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给了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尝试过的体验。佛诺尔还特意半鼓励半劝解的说道:“你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光鲜,没背过任何生灵也很正常。我们慢一些,免得摔倒。”
佛诺尔说的没错,她目前所追随王者自出生起就连包袱都极少亲自拿,更何况是背负肉眼可见的生灵或是其他东西——肩负一国重担的王者有的是生灵帮他分担肉眼可见的负担。至于背负其他生灵的这种体验,对瑟兰迪尔这种精致类型的王者来说更是不可能发生。所以当精灵王托着身后的生灵完全站立起来后,新鲜的体验使他即兴奋又带着一些紧张。
他站着不动,转头问佛诺尔“感觉怎么样?”
“很好。小时候父亲经常背起我,让我可以摘到树上的果子。你呢?”她笑着追问:“你小时候没有学其他孩子,叫嚷着让欧王背你吗?”
“没有。我小时候都没见过几个孩子。你们敬爱的欧瑞费尔王,我的父亲,最喜欢干的事是批阅公函和议事的时候,让幼年的我坐在他腿上待一整天。那感觉无趣到幼年的我不得不借着画画来打发时间。”回想起欧瑞费尔怀抱的温暖,轻移了几步的瑟兰迪尔再次停下,含着一抹笑意说:“当时所有的生灵都成了我绘画的样板。比起议事殿那些不敢说话也没有表情的侍从来,官员们显然是更好的存在。涉及国务,再古怪的表情都会出现在他们脸上。有趣有趣。”
“我知道你的丹青妙笔是怎么来的了。”毫不吝啬赞美的同时,佛诺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母亲请了专业的画师教了几十年,可我画出来的东西还只是勉强看得过眼。真是愧对画师的教导。看来我不光是学艺不行,连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
“除了伊露,谁能样样精通?你精通的东西已经不少,就别再贪心了。实在想画只管叫我出手。”自认为已经熟悉了背负生灵感觉的瑟兰迪尔有些兴奋的问道:“那么至爱的,目前应该没有行动能力的女士,你打算叫我往哪里走?”
“去露台边吧。看看即将成为正义阵营领地的魔多。”在瑟兰迪尔脸侧稍稍抬起头来,佛诺尔双眼变得明亮了起来。她柔声问道:“魔多里面有宫殿吗?”
“一个国家该有的东西都有。不然索伦住在哪里?只不过叫堡垒——索伦住的居所哪里配得上宫殿这个称呼?”将佛诺尔放在了距离露台最近坐椅上,瑟兰迪尔蹲在她身边调笑道:“不止有宫殿,还有奥克斯居住的房舍,更有兵器库和粮仓。据说索伦也要进餐以维持肉身。奥克斯就更不用提了,没有武器和粮草它们可没办法作战。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全是掳夺而来的——魔多没有任何出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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