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周氏见状,厉声道:“哭哭哭,哭什么哭?大早上的在这里嚎什么丧?”
沈丹遐抚额,不会说话的人,偏爱多嘴,二伯母这是打算把老太太气死吗?
林氏拽了一把周氏,不让这个蠢货继续说蠢话,假笑道:“表弟妹快别哭了,我二弟妹素来是有口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这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太太是沈家妇,可也是刘家女,怎么会不顾念宝珍和宝珠呢?宝珍宝珠长得这般的好,谁看了不喜欢啊。”攀附高鋆的好事,她宁愿便宜刘家女,也不愿侄女们压住长女。
陶氏目光微闪,道:“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既然带丹迼她们去了,多带两个也无妨,人多热闹,机会难得,想来王妃也不会见怪的。”她巴不得闹,最好闹得不用去安平亲王府。
林氏的想法与陶氏殊途同归,帮腔道:“母亲,就让宝珍宝珠跟着一起去吧,宝珍懂事,也能帮着六丫头看着几个小的。”
沈母这时才发现刘氏姐妹穿戴一新,知道她们打得是什么主意,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转念想到,刘宝珍若能攀上高鋆,刘家说不定能起复。沈母缓了脸色,道:“宝珍宝珠跟着一起去吧。”
陶氏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暗叹了口气,还是得去。
涂氏高兴了,一抹脸,推了推刘宝珍和刘宝珠,道:“快随你们表姐妹出门吧。”
刘宝珍和刘宝珠一人带着一个婢女,增加了四个人,临时套车太耽误时间,而林氏又没跟着出来,显然是不准备多安排一辆骡车。沈丹蔚嫌恶地扫了眼刘宝珍和刘宝珠,道:“七妹妹,九妹妹,十妹妹,十一妹妹,我们坐一辆车,十二妹妹,十三妹妹,珍妹妹,珠妹妹,你们坐一辆车。”
众人依照她的安排上了车。
当今圣上为争位,前前后后弄死了好几个兄弟,对高鋆这个硕果仅存封了亲的异母弟,比较厚爱,拿来体现兄弟情的,是以高鋆的安平王府在东平大街,和沈家相隔的较远,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王府。
沈丹遐撩起帘子一角,看着王府三间朱红色的兽头大门,门上是碗口大的铜钉子,右左两侧立着一个数人高的石狮子,门上挂着黑漆匾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敕造安平王府”六个金色的大字。
今日虽是王妃宴客,但因来的大多是无品无级的姑娘,王府正门是紧闭的,骡车从角门进去,走了约有十几数米,到了王府仪门,换上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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