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姑娘,原来你没学过绘画啊,那你刚才长篇大论说那么多,原来只是夸夸其谈啊。”邓苒出言挤兑徐纹,为沈丹遐帮腔。
有好几个姑娘露出鄙夷之色,不懂装懂最令人瞧不起。徐纹想让沈丹遐丢脸不成,自己出了丑。端和郡主斜了徐纹一眼,道:“沈姑娘既是擅画之人,何不过来画上一幅,切磋切磋。”
沈丹遐笑道:“有珠玉在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郡主请继续作画,我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言罢,沈丹遐就想退出去,人多的地方就有纷争,她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呆着吧。门外的内侍传唱道:“庆都长公主、延平长公主、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到!”
身穿锦衣华服的五位公主在内侍宫娥的拥簇下,如众星捧月般的走了进来。屋中的贵女纷纷屈膝行礼,道:“拜见庆都长公主、延平长公主、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给庆都长公主请安、给延平长公主请安、给大公主请安、给二公主请安、给三公主请安。”
“都不必拘礼,起来吧。”庆都长公主已年满十七岁,年初九公主也就是呈祥长公主下降后,她成了宫里最年长的公主。
几位公主的到来,让殿内的情形发生了变化,大家开始围着公主们说话了,沈丹遐没往前面凑,寻了个角落坐下。过了一会张鹋儿来了,先去几位公主跟前行礼,然后就过来寻沈丹遐。
“沈姐姐,怎么就你一个?李姐姐还没来啊?”张鹋儿问道。
“她还没来,她难得这么磨蹭的。”沈丹遐笑道。
“一会罚她三杯酒。”张鹋儿笑道。
沈丹遐撇撇嘴,道:“一会我们都不能坐在一起,你怎么罚她?还是等我小嫂回来,我们再罚她吧。”
“严姐姐什么回京?”张鹋儿问道。
“送信回来说冬至节回来过节。”沈丹遐笑道。
“还有八九天就回来了。”张鹋儿笑道。
两人正在闲聊,彭昕和一个十三四岁,容貌妍丽,衣着精致的少女进来了,彭昕亦打扮的十分娇艳,身上穿着大红色百蝶穿花纹的遍地金褙子,梳着随云髻,髻上珠钗环绕,珠光宝气的。
沈彭两家不和,沈丹遐并没有理会她们,继续跟张鹋儿闲聊,眼角余光瞥到彭昕和徐纹在说话,讶然,何时孟光接了梁鸿案?不过事不关己,沈丹遐没在意。
张鹋儿不认识彭昕,只是她素不喜徐纹,见她和彭昕一副好友样,厌屋及乌,不屑地撇嘴道:“打扮成那个样子,不知道得还以为她们是来皇宫选秀的呢。”
“在宫里,少讲人家的是非。”沈丹遐轻声劝阻她道。
“我们不说她们,说别的,上回你送我的那盒脂粉可还有了?”张鹋儿问道。
“不是吧,这么快你就用完了?”沈丹遐瞪着她,“那是擦脸的,你该不会全身都擦吧?”
“说起来这事,我就生气,我那天用了一次,就被我那个好表姐瞧上了,然后就跟我祖母说,我祖母就让我把那脂粉分些出来给她,我没办法,只得分给她啰,她一不小心,把整盒都打翻了。”张鹋儿气呼呼地道。
“好了,别气别气,我那还有两盒,明儿让人送去给你。”沈丹遐安抚她道。
“沈姐姐你最好了。”张鹋儿笑道。
正说着话,一个宫娥进来,走到庆都长公主面前,禀报道:“长公主,可以入席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庆都长公主大声道。
“是。”众人应道。
在庆都长公主起身领着大家伙往外走,沈丹遐亦和张鹋儿往外走,就快要到门口时,沈丹遐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味。沈丹遐皱起鼻子,什么人呀?用这么重的香雾,想熏死人啊?沈丹遐四下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大跳,彭昕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来了?那股熏人的香味就是从彭昕身上传来的。
两人视线对上了,沈丹遐扯扯嘴角,笑了笑。彭昕翻了个白眼,把头偏开。沈丹遐挑挑眉,并不在意,往前走,却发现动不了,低头一看,“彭姑娘,请你挪挪贵足,你踩着我的裙子了。”
彭昕把脚拿开。
沈丹遐继续往前走,彭昕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没走多远,沈丹遐瞧见彭昕走了步大的,又踩着她的裙子了。沈丹遐停下了下来,回首看着她,“彭姑娘,你想干什么?”
“什么想干什么?我走路走得好好的,我到是想问你要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彭昕瞪着她道。
“看来彭姑娘的走路的规矩没学好,已经踩了两次我的裙子了,我看这样吧,彭姑娘,我让一步,彭姑娘请先行。”沈丹遐似笑非笑地道。
彭昕鼓着腮帮子,“先行就先行,你给我让开,走得慢腾腾的,跟只乌龟似的。”走在前面一点的徐纹回头看了过来,见彭昕没能踩掉沈丹遐的裙子,反而被沈丹遐发现了,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沈丹遐处处防备着鼓昕,没让她有机可趁,沿着回廊进到了广泽宫的正殿,寻到陶氏,在她身边坐下,抬头一看,就发现大皇子高榳和徐朗坐在左首的位置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内侍在宫门外,大声通报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等皇上和赵后在宝座上坐下,众人跪在地上三呼万岁。皇上双手一抬,道:“平身,赐座。”
众人谢恩,入座。
内侍内侍击掌两声,乐声起,歌舞坊的舞女们穿着鲜艳的衣裳走进来来,随着乐声,跳喜庆的舞蹈。酒菜如流水般端了上来,皇上端起酒杯,道:“苍天佑我大丰,我儿边关大捷,打退来犯的敌军,这第一杯酒敬天,二杯酒敬地,三杯酒敬在战场英勇杀敌,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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