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收回成命。”杨灵芝跪下,一副若是高榳不改,她就要死诫的样子。
“杨氏,朕给你皇后之位,要取之也轻而易举!”高榳沉声道。他不想和杨灵芝就这事纠缠不休,他的决定不容任何人阻拦。
杨灵芝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高榳;入目是高榳的冷脸,她浑身颤抖地软了下去,帝威是不容许人来挑衅的,她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惊恐;她咬着牙关,再不敢说一个字。
“仅此一次,若你不知进退,就去长春宫呆着去。”高榳已登基,对杨灵芝已没有多少耐心了。
长春宫是大丰皇宫的冷宫,犯错的嫔妃被贬后居住的地方。
“妾身告退。”杨灵芝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发软地走了出去,坐上皇后鸾轿后,才长出了口气,瘫倒在宝座。
高榳在知道沈丹遐嫌侯夫人不好听后,改封徐朗为国公,原本是打算等几年后,让徐朗再立上点战功再晋升,但沈丹遐不喜欢侯夫人这个称呼,那就一步到位,封徐朗为睿国公。找到宝藏,解除法宗大师所说的大危机的功臣是沈丹遐,可她是女子,不能给她爵位,那就让她妻凭夫贵。
爵位就封了这四个,其他的有功之臣,或升职,或赏的东西,至于以前站在赵后一派,坑过他的人,一是没有合适的替换人选,二是还在守孝,高榳还没动他们。朝堂暂时还是一派太平景象,三品以上官员和外命妇,每日进宫哭丧。
徐朗和沈丹遐打发走传旨内侍,回来灵犀院,沈丹遐奇怪地问道:“不是说封你做冠军侯,怎么改成睿国公了?”
“国公夫人是不是比侯夫人好听一些?”徐朗笑问道。
“你不会为了这个原因就让皇上改封你为国公吧?”沈丹遐问道。
“我又不是官迷,我不知道皇上会封我做国公,这全是皇上的旨意。”徐朗撇清关系道。他甚至还推辞过,不要爵位。
徐朗是最年轻的国公,沈丹遐是最年轻的国公夫人,但沈丹遐并没有多高兴,噘着嘴道:“皇上为什么不等出殡之后才下旨封你做国公?这个时候封,我们要进宫去哭丧,真讨厌。”
“我们在守孝,不用进宫哭丧的,明天进宫去谢恩,顺便去哭一下就行了。”徐朗淡淡地道。
次日,两人穿着昨天送来的国公服和诰命服,进宫谢恩去了;李德清不太明白高榳为何如此宠信徐朗,那日宫变,徐朗明明没出力,为何他的品级是最高的?
虽想不通,但李德清不敢怠慢,立刻向高榳禀报,“皇上,睿国公和国公夫人来了。”
“宣他们进来。”高榳笑道。
李德清出来把徐朗和沈丹遐带了进去。
“免礼。”高榳不等两人下跪,就挥手道。
“谢皇上。”徐朗和沈丹遐欠身道。
“赐座。”高榳又道。李德清目光微闪,看来皇上对睿国公不是一般的恩宠啊!
“微臣惶恐,谢皇上赐座。”徐朗和沈丹遐谢了恩,小太监把椅子也摆好了,两人坐下。
两人是来谢恩的,也没啥事要说,略坐了一会,高榳就亲自带他们去摆放先帝遗体的寿康宫;这会子守在灵前的是悟郡王夫妻、英国公夫妻、沈柏密夫妻和蒋首辅夫妻,虽同在一个宫殿内,但一个跪在左侧,一个跪在右侧。
高榳进去上了香,道:“你们去给先帝上三炷香,烧完一叠纸钱,就出宫吧。”
徐朗和沈丹遐也不想守在这里,对高榳的话没有任何异议,上了香,徐朗去了左侧,沈丹遐去了右侧,走到袁清音身边,唤了声,“大嫂。”
“咦,你怎么来了?”袁清音正在往火盆里丢纸钱。
“我进宫谢恩,皇上封三爷做国公。”沈丹遐接过宫女递来的蒲团,“谢谢。”将蒲团放在地上,跪下,拿过那叠纸钱,一张张往火盆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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