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惊恐地抬起头,颤声道:“娘娘恕罪,是司马姐姐多次与我说睡眠不佳,我才与黄太医讨要那助眠之药的。”说着,还未站直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急道:“还望娘娘恕罪,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哈哈。”冷凌孇仰头发出一声冷笑,看着南宫燕颤抖不知的身体,轻叹一声,道:“燕儿啊,并非本宫想问罪于你。原本看在南宫瑾的份上,我破格提拔已经坏了规矩。你竟然如此不懂事,那你让本宫如何是好?”
南宫燕的声音,带着惊颤的哽咽,叩首道:“燕儿知错,燕儿再也不敢了。”
“你果然好大的胆子……”冷凌孇右手猛地一拍藤椅把手,咬牙齿站起,脸上带着愤怒的微红,厉声道:“你竟然敢与黄太医说是本宫让你寻药给司马小姐,就此一条,本宫便可以以你虚传谕旨之罪,将你送入死牢。”
南宫燕跪地不停地叩头,发出一阵哽咽,整个身子发出一阵颤抖。
冷凌孇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屋中,沉声道:“司马小姐呢?难道此时还在虚弱在床么?”按理来说,听到皇后的声音,纵是卧病之身只要留得一口气在,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两名宫女从寝房后屋之中急步而来,跪地道:“奴婢见过娘娘,司马小姐适才正在晨浴,还望娘娘恕罪。”
冷凌孇目光一动,深深地吸取了一口气,朝着身后两名宫女道:“根据假传谕旨,该当何罪?”
手持凤尾长扇的宫女垂首道:“回娘娘,应当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南宫燕身子抖,惊恐地看着冷凌孇一眼,摇头哭道:“娘娘,燕儿知道错了,望娘娘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绕过燕儿一次罢。”
冷凌孇目光一动,正欲开口,却见司马恩急步跑了出来,鞠躬施礼道:“未知娘娘大驾,奴婢适才正在沐浴。”乌黑的秀发自肩膀两边垂至胸下,微微卷曲的发梢之上水珠不停地滴落下来。
冷凌孇眉头一皱,朝着宫女怒道:“司马小姐风寒未愈,如此湿水还不赶紧擦干?”
两名宫女连忙走到司马恩的面前,捋起长发,用白绢擦拭。
冷凌孇苦笑着轻叹一声,抬手指着地上的南宫燕,厉声道:“将她架起来,掌嘴一百。”
身后的宫女放下手中的凤尾扇,急步走到南宫燕的身边,左右架起南宫燕的身体,按到桌子上。
南宫燕发出一声惨叫,颤声道:“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假传谕旨,我只是担心那黄太医不施那助眠之药啊。”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司马恩,哭道:“姐姐,你快告诉娘娘啊。”
司马恩连忙俯身跪地,垂声道:“娘娘,果真是奴婢与南宫昭仪说睡眠不佳,她才会前去与黄太医讨那药粉的。”心中一阵惶恐,这南宫燕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以皇后之名讨要那花粉,在这皇宫之中如此事情还能逃过皇后耳朵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