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孇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摇头道:“司马大人身为谏官之身,必是有急事才会前来。将他带到府房之中,本宫这就过去。”
说着,起身朝着梳妆台边上走去。宫女连忙随身而至,给冷凌孇整理仪容。
整理完毕,冷凌孇压制着内心的慌乱,朝着侧厢房走去。
进入府房之中,远远地透过房门看着一身暗红官服的司马镰,情不自禁的一个激灵,一股奇寒从后背扩散开去。
进入房门,司马镰连忙起身朝着冷凌孇跪地道:“下官司马镰,见过皇后娘娘。”
冷凌孇朝着两名宫女道:“司马大人夜临福宁宫,想必是有事相商,你等退下罢。”
说着,走到司马镰的身边,伸手托起司马镰,强笑道:“司马大人请起,如此夜临福宁宫,想必是为了公事而来罢。”
司马镰连忙垂首道:“娘娘言重,下官前来,并非为公事。”
“哦?”冷凌孇走到正位上坐下,指了指侧面的太师椅,轻笑道:“适才本宫还有些担心,谏官之身夜临福宁宫,恐不是好事。司马大人如此一说,本宫也便放心了。”
只等司马镰坐下,冷凌孇压低声音,道:“不知司马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司马镰垂首抱拳,道:“回娘娘,下官日前年幼不懂事,与冷将军有些冲突。数年过去,深感内疚,加之冷将军此时调回宫城,他日必是同朝为官。下官此时前来,便是希望娘娘日后能与冷将军转告一声下
官的道歉,我等皆为朝官,异心不能伺主,还望冷将军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冷凌孇目光一动,疑惑地看着司马镰道:“司马大人前来,便是为了如此小事么?”
司马镰点头道:“下官身为文官之身,不如冷将军武将护国伐乱之功。故而一直心存愧疚,只望娘娘能替下官了却一桩心事。若是能与冷将军解除误会,他日朝中相见,下官便不会有压心之虑了。”
冷凌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司马大人除却此事,还有别的事情么?”
司马镰摇头道:“并无他事,如此深夜打扰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冷凌孇低头沉思,笑道:“儿时之事,流世早已不放在心上。司马大人放心便是,你们同朝为官,皆是为皇上效力,流世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日后在朝中还望司马大人多多照顾才是。”
司马镰连忙站起身子,垂首道:“娘娘言重,如此一来,下官心事也便放下了。如此深夜,不便打扰,下官就此告退罢。”
冷凌孇警惕地看着司马镰,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既无他事,本宫便替流世谢谢司马大人的大量。请回罢。”
司马镰躬身朝着门外退去,未等退道门口,冷凌孇低声道:“司马大人,留步。”
司马镰身子一颤,转身朝着冷凌孇,垂首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冷凌孇咬了咬牙,起身走到司马镰的身边,沉声道:“司马大人,你此时身为谏官之身,虽日前家父与司马府有些不快,可终究是为皇上。日后,还望司马大人多多照顾些才是。”
司马镰连忙道:“娘娘如此,折煞下官了。还请娘娘放心,下官行事,断然不会有半分徇私舞弊之举,丢了谏院之面。”说着,躬身急步朝着外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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