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语，当初……你是为了和我离婚吗？”晨曦的声音低沉下来，很安静。
程暮语顿了顿，无从否认，她当初就是为了和晨曦离婚，才伪造了这个证明，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二人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可是……她不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在晨曦最困难的时候，她怎么可以离开。
“当时，我以为这样，我们两个都能自由。”程暮语低声说着。
晨曦手指僵硬一瞬，最终轻叹一口气：“抱歉，是我激动了！”他轻声说着，他只是害怕。
当初程暮语可以因为二人之间的不和伪造一份不孕不育的证明，差点将他们的关系推到深谷，以后……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证明出现。
而他……根本无从阻拦。
“我们先冷静一下吧！”程暮语偏首说道，她知道晨曦心情复杂，她不想和他分开的，可是眼下……二人似乎只有这样了……
她只能这样……不想看见晨曦先离开，所以她只能先将他赶走，这样才不会伤心。
“暮语……”晨曦眼神沉了沉。
“我也想冷静一下！”程暮语转头，再不不看他。
现在的她，其实很怕晨曦的怨怼，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在她快要接受二人之间顺理成章的感情时，被发现这件事情。
也许……这件事的初衷是她不对，可是造成这件事情的原因……他们分明都有责任。
晨曦最终在她的半赶半嗔中离开。
程暮语一个人安静待在病房内，那种莫名的孤寂感再一次传来。
第二天，晨曦也没有来，倒是公司的前台小李来看她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暮语也勉强同她说笑了一会儿。
小李年龄小，难免口无遮拦，一不小心又说了晨曦的名字。
想到这个人，程暮语觉得自己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吓坏了小李，直拿过一旁的手机要给晨曦打电话，程暮语阻止了她。
“不用打！”她说，“只是这一会儿，可能不小心呼吸沉重了些，把伤口撑开了！”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疼痛果真减少了不少。
这天，程暮语看着小李离开，心中也跟着轻松了一下。
她小腹疼痛的时候，看见小李想要给晨曦打电话，拿的确实她自己的手机，程暮语不记得晨曦之前和小李联系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小李……很有可能是晨曦要她来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愉悦下来，做完手术的第三天，程暮语果断办理了出院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
在这期间，晨曦似乎……也没有再出现过。
手术后第二周，程暮语回到了公司。
彼时正值公司周年庆，正在为举办什么样的聚会争论不休，最终，倒是策划部部长一拍桌子定了下来：咱们身为设计公司，自然以设计为先，面具舞会，谁的设计好，赢取周年庆奖金！
面具舞会……程暮语黑线一瞬，她只恍惚记得，大学时候参加过一次，没想到现在还要参加……
而且……
她偏头看向一旁，今天没有人送花……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感觉奇怪，没有任何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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