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絮随手将金黄色的印有五爪金龙的圣旨扔在桌子上,柳氏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来,呵斥道,“絮儿,你怎么能把圣旨扔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见安挽絮一脸委屈,安盛元赶紧说道,“你干嘛这个严肃,絮儿还小,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柳氏嗔怪地看了安盛元一眼,“你就宠她吧。”然后又看向安挽絮,一本正经地交代,“絮儿,记住了,千万不能再扔了啊。”
安挽絮眨了眨眼睛,很受教地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回道,“娘,我记住了。”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一进房间,安挽絮立刻将刚才的保证抛在脑后,随手就将捧在手中的圣旨往桌子上一扔,跟在身后的怜夏见了赶紧跑着上去接在手中,见没掉在地上深吁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不会这么听话的!
“小姐!你是要吓死怜夏吗?”
“安啦,不会有人看到的。”虽然皇帝都有一些专属的暗卫去监视官员,可是她一不是官员,二不是皇亲国戚,头顶最大的名号也就是个“第一才女”,她实在想不到皇帝会监视她的理由。
“可是小姐,就算没有人看见,你也不能乱扔啊,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怜夏苦口婆心地劝道。
安挽絮暗暗翻了个白眼,果然她这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三的新时代女性和怜夏这种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女性是没有话题可聊的,唉,特别的人总是孤独的。
怜夏说的嘴都干了,却发现她家小姐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不由急道,“小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安挽絮终于大发慈悲地看向怜夏,将手放在怜夏肩膀上,叹了口气,“怜夏,作为小姐我的贴身丫头,你这么胆小可不好,要知道,虽然皇帝掌管着天下,决定着天下人的生死,可是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他们比较会投胎罢了。人啊,偶尔阳奉阴违一下是没有大碍的,人就是要活的让自己舒服些才有意义,咱们虽然是小人物,但是咱们也是有尊严的啊,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己最大,当然,在皇帝面前,咱们还是要装一下的。”
怜夏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安挽絮在怜夏面前摇了摇手,见她没有反应,不禁挑了挑眉,她觉得她此刻就像是在催眠怜夏一样,正在给她洗脑,她相信,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怜夏一定能讲那些扭曲的观念给摆正!
“小,小姐,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怜夏顿了顿,安挽絮暗喜:有戏!怜夏又说道,“可是怜夏只是个丫鬟,是不能自己最大的,对怜夏来说,小姐你才是最大的。”
呃。。。怜夏,虽然你这番话说的让小姐很感动,但是你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怜夏,你说的很好,不过呢,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那么认真地,呃,捡圣旨。”
“可是小姐,圣旨在地上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我不是说了吗?又没人看见。”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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