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北周国里,只有京都各各府邸中的男子才能称为公子!
那么,他到底是谁?
秦离的心里和曼秋带着同样的疑惑,据他所知,京都的公子屈指可数,而他不可能不认识。
秦离和曼秋疑惑间,只听那中年男子语气冷冷道,“哼,你最好是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一颗棋子,要不是还有用,他那里会留他到现在!
好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尽管黑衣男子心里早已是怒火滔天,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翻脸的好时机,当下迅速恭敬的单膝跪地,低眉顺耳的弓起身子,语气尊敬道,“属下明白,请主子大可放心。”
曼秋和秦离的神识异于常人,微微侧耳聆听便不难听出那黑衣男子话中带着几丝不甘和恨意。当然,沉浸在自鸣得意中的中年男子自然是没有发现。
此刻黑暗无边的树林中,只有这一处灯火通明。众多黑衣人围聚在一起,他们都齐齐恭敬的跪拜在地下,身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动作,这样子像是木头人不会动一样,让人倍感发麻。
“把这棺材抬回去,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中年男子冷冷开口,对这种事情显然是孰轻熟路,不知做了多少次了。
曼秋心里一惊,当下便猜到这棺材里的人不是达官显赫便非富即贵,光是看那棺椁上的材质便知晓,且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家哪里用得着这般大动人手,需要二三十人来掩护密送。
自然曼秋能想到的秦离也是早已猜到了,可是他们在密谋些什么?棺材之人到底是谁?
曼秋此刻不得多想,只能紧紧的盯着树下不远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们并不言语,只是很有默契的走出四人,但是他们的走路的姿势犹如僵尸一般,麻木僵硬,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他们一人一角的站在棺材旁,等待着中年男子的进一步发话。
中年男子微微挥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去,而后对黑衣男子道,“你现在马上回去,来应付第二天的事情。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黑衣男子连忙恭敬道,“是,主子!”
三月夜里的凉风徐徐而来,微带着几丝冷意,秦离和曼秋在树上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而导致血液流动不畅,身躯早已僵麻不已,现下是有苦也说不出。下面的人也迟迟没有离开。
良久,中年男子才漫漫开口道,“孩子,别怪我这样对你,要怪就怪你娘把你生的命不好。”他嘴角带着一抹苍老凄凉的笑容,一副沧桑心痛的样子,可是那隐藏在嘴边若有若无的讥笑,又有谁看得见。
四周寂静无声,曼秋在树上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当下眯眼凝目望去,只见黑衣男子侧脸之上带着满脸怒气,他的周边全是骇人的煞气,本身就冷厉的眉眼,现下戾气更胜,他咬牙切齿道,“是,我的父亲,只怪我出身卑贱,身份低微,只能让人随意践踏!”
“你不用这般自降身份。在府里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别人仍对你恭敬依旧。但是你最好心里有个度,在主人面前你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曼秋心中惊讶和疑惑交加,一个父亲会狠心让自己孩子当他的奴隶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他们到底是京都的哪个府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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