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明心中默默的道:“无极剑法?我与涂练曾经交过手,他要是有这高深的剑法,我早就落败了,哪还能最后以平局收场。”
柳无邪、尹梦情等人见到尹剑轩胜券在握都是欣喜不已。
萧天逸道:“父亲,如果换我上场,我赢不了颜俊,我最多跟颜俊拼个两败俱伤。”
萧让叹道:“是啊,没想到尹剑轩的剑法如此的出众。”年纪轻轻,又武艺超群,他如何能不叹。忽而,他又道:“等你成亲之后,抓紧给我练武。现在武林动荡不安,天魔宗蠢蠢欲动,为父可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的。”
萧天逸嘴上应道:“是,爹!”心道:“武功我会练的,可是这亲却是万万不能成的,看来我差不多也该溜了。”
林道义苦笑道:“我以为天元剑法已经是独步武林了,没想到尹剑轩的剑法更是鬼神莫测。”
林慕飞之前被古赤重创,但是他的功力也是不弱,服下疗伤药之后,身子虽然虚弱,但也无大碍,此时他站在林道义身边,手有些颤抖了,是紧张?是恐慌?是兴奋?或许都有。他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他自认他的剑法不如尹剑轩,他又问道:“父亲,尹剑轩使得是什么剑法?”他瞧不出尹剑轩剑法的端倪,这让他很惊奇。
林道义沉声道:“无极剑法!”
林慕飞疑惑道:“无极剑法?可是父亲不是说无极剑法已经有名无实了吗?”
林道义摇摇头,没有再言语。目光回到擂台上,静静的看着擂台上的比武。
韩逍遥面色一沉,阴厉的眼神一闪而过,竟然有人比他还年轻,武功比他还高,他如何能接受的了。但凡天才都是高傲的,当遇到一个比他更天才的人时,一种人会以此来鞭策自己,让自己努力练功,以待超越他。另一种人就是想着去摧毁那名天才,他不容许别人比他还出色。
韩逍遥选择了后者。
几家欢喜几家愁,蒙古人那边就气息却是诡异的沉默。
古赤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在他眼中剑法通神的大师兄有可能会败给一个中原小子。他望向尹剑轩的身影隐隐有了畏惧,那鬼神莫测的剑法有几人能挡。
蒙古国师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颜俊可是他最杰出的弟子,而今竟然敌不过中原的一个小子。
颜俊真心的慌了,内力不如对方浑厚,剑法也不如对方高深,他还有何优势可言?难道真的请长生天保佑,降下一道雷将尹剑轩给劈死?
颜俊舞动麒麟刀,向尹剑轩刺去。尹剑轩仗剑封住,缠斗数招之后,尹剑轩长剑突然圈转,忽然向颜俊腰间削去,剑光极快。
“噗嗤!”颜俊腰间被划出一道伤口。颜俊吃痛,怒吼一声,举刀就是朝尹剑轩脑袋劈去。尹剑轩脚步挪移,剑法一错,颜俊的手臂上又多出了一道血痕。
无极剑法,无迹可寻,无声无息,无影可追,令人防不胜防。如今,颜俊的剑法漏洞越来越多,尹剑轩又是唰唰唰的接连刺出十余剑。
“噗噗!”颜俊挥刀抵挡,但是仍有剑芒击中他的身子。
尹剑轩最后一剑刺向了颜俊的右手手背。“嗤!”利剑划过,颜俊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他握刀的手一抖,麒麟刀再也握不住,尹剑轩顺带一挑,麒麟刀就被他挑上了半空,被他顺手抓住。
颜俊望着抵在他咽喉的长剑,神色有些木纳,他竟然败了,他不敢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败了。这对性格高傲的他,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在以前无往而不利中积蓄起来的自信似乎在这一战中,全部被深深破灭掉了。
尹剑轩道:“你输了!”
颜俊冷哼一声,道:“把刀还我。”
尹剑轩道:“这把刀本就是我中原武林之物,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颜俊大怒:“你……”
尹剑轩道:“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颜俊恨声道:“好得很,咱们没玩。”
尹剑轩随意一笑。
颜俊下了擂台,来到蒙古国师面前,羞愧道:“师父,对不起,弟子输了。”
蒙古国师没有看颜俊,而是深深的看了尹剑轩一眼,道:“没想到中原武林有少侠这般年轻的高手,老僧实在是佩服。”
尹剑轩道:“晚辈这点微末的伎俩如何进得了国师的法眼。”
蒙古国师笑道:“哈哈,少侠我们后会有期。”然后又对身后的蒙古武士淡淡的道:“我们走吧!”
群雄均喝道:“蒙古鞑子快滚吧!”
听着群雄的嘲讽,颜俊不甘心道:“师父,我们就这样走了?”
蒙古国师道:“现在中原群豪都聚集在此,敌众我寡,我们与他们周旋下去没好处。我们先到山下与莫无道会和,莫无道的人应该在山下埋伏好了,哼,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只要他们下山,我们就杀无赦。”
颜俊应道:“是,师父!”他满心欢喜而来,本以为可以力挫中原群豪,却没想到铩羽而归,他心中极度愤恨。
中原群豪无不喜上眉梢。
尹剑轩仔细端量手中的麒麟刀,心中暗叹:“果然是一把好刀。他将麒麟刀入鞘,往柳无邪等人所在的木棚子掷去。”
柳无邪伸手接过,赞道:“真是好刀!”
左修明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今日咱们力挫蒙古鞑子固然是值得欣喜的事,但是武林大会,咱们还是要继续下去。”
余安在率先叫道:“左掌门说得好!”他站起身来,跃上擂台,看着尹剑轩,道:“没想到才几个月没见,贤侄的武功进步的如此神速,做伯父的实在是为你高兴啊。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会为你骄傲的。”
尹剑轩道:“多谢余掌门抬举,晚辈受宠若惊。”他眉头皱起,这余安在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当初在尹家庄,他不顾兄弟情义,弃他父母于不顾,最终害的他父母独木难支,惨死于莫无道的手下,如今又板起一副做长辈的面孔,他心里只觉得恶心。不过,余安在虽然内心肮脏,但表面功夫确实做得很好,尹剑轩也不能太过无礼,要不然只会给人留下一副恃武而骄的姿态。
余安在笑道:“贤侄不必过谦。”转而声音低沉,又道:“说实话,半年前,我与你父亲把酒言谈,比武切磋。那时,你父亲说你为剑痴迷,特请求我指点你剑术,奈何一直都没有机会啊。如今,你剑术高超,做伯父的也是有所不及,但此事既是你父亲所求,我岂有推脱之理,今日我纵然败于你的剑下,也要完成尹老弟的遗愿。”
他这么说也是堵住了天下群雄的悠悠之口了,毕竟,他一个武林前辈上场挑战一个晚辈,若没有一个适当的理由,那他余安在说不定会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口舌。而现在他说指点尹剑轩剑术是尹剑轩的父亲尹天宗所求,那就是另一回事。
果然,他的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令群雄肃然起敬,均想:“余安在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尹天宗有此兄弟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尹梦情怒骂道:“余安在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
柳无邪柔声道:“尹姑娘不要生气了,为这种伪君子生气不值得。”
尹梦情道:“我就是气不过,像这种阴邪无耻的小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竟然还说的有理有据,声色并茂。他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慕容云霄叹道:“若不是有人对他知根知底,只怕都会被他的话给感染啊。”
司徒长空也摇头叹息道:“如此一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欺骗了天下人,真是讽刺啊。”
莫雨汐道:“真希望轩哥哥能好好的教训他。”
柳无邪道:“余安在的武功虽非绝顶,但也是当世少有的剑术名家,青城剑法更有独到之处。尹兄想要在剑法上胜过余安在,有点困难啊。”
萧家堡所在的木棚子中,萧让道:“余安在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这个尹剑轩却是有些无礼了。”
坐在萧让旁边的冷华笑道:“是啊,青城君子果然是名不虚传。”他看向尹剑轩,又道:“是位少年英雄,只是有些恃武而骄了。”
冷华和萧让坐在一起当然是商谈冷寒烟和萧天逸的婚事了。之前,萧天逸没有上场,而是让尹剑轩上场,他心中满是失望,如此没有担当的男儿如何能配得上他的烟儿,他都准备要悔婚了。只是后来尹剑轩以神乎其技的剑法打败了颜俊,他心下恍然,原来萧天逸是不为个人荣辱,只为民族大义啊。是个好男儿。于是看向萧天逸更是满意至极。
要是让萧天逸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泪流满面。只是,现在他蛋疼极了,他本来想在尹剑轩赢了之后,就直接跑路的,但是萧让不愧是他老子,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他现在是逃跑无望了。想起他之后的人生必定是一片灰暗,萧天逸就了无生趣,默默流泪。
此时,听到他父亲和冷华对尹剑轩不满的微词,他不由的道:“父亲,冷叔叔,其实这也怪不得尹剑轩的。”
冷华奇道:“哦,怎么说?”
萧天逸当即将尹剑轩与他所说的余安在在尹家庄怯战,置尹天宗夫妇的生死于不顾,带着自己儿子逃之夭夭的事说了出来。
萧让沉默良许,问道:“这是尹剑轩说的?”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武林中威名素高的余安在,会是一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萧天逸道:“是!”
冷华道:“此事不大可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有此事,那当初为什么没有传出来?”余安在在武林中的名声极好,他实在是很难相信余安在的伪君子面目。
萧天逸道:“当日在尹家庄的人都死了,谁会知道。”
萧让道:“好了,此事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论了。”接着,他又告诫道:“逸儿,你以后也不要跟人随意去说了。”
萧天逸道:“是,父亲。”
萧让点点头,对冷华道:“冷兄,咱们继续商谈令爱和犬子的婚事吧。”
冷华笑道:“好!”
萧天逸牙疼胃疼,四处张望,寻找逃跑时机。
余安在左一口贤侄,右一句贤侄,尹剑轩就犹如吃了一只死苍蝇般恶心难受。他朗声道:“既然余掌门要指点晚辈武功,晚辈岂有退缩之理,余掌门,请!”
他心中冷笑,余安在的丑陋嘴脸,他心知肚明,当然更不会相信余安在所说的指点他剑法的一些鬼话。心道:“我本来打算着借此声威来让玄阳子道长下场的,我是一名晚辈,邀请玄阳子前辈指点武功,纵然有些不敬,但也不会太过无礼,到时我就可以消耗玄阳子的功力,让他无力在争夺盟主之位,但是现在看来必先要击败余安在了。”
余安在利剑一扫,一招“先声夺人”率先朝尹剑轩刺了过去。
尹剑轩冷笑一声,余安在要是真的要指点他武功就不会用先声夺人这一招了,先声夺人,顾名思义,就是抢占进攻先机,败敌致胜的招式。
“呼!”他手腕抖动,耍起一道剑花,一招“大江东去”汇聚了万里长江之气势,便冲向了余安在。汹涌澎湃,浪涛滚滚,惊涛拍岸。
余安在心中一惊:“好厉害的剑招。”不过,他也是武林中少有的剑术名家,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却无任何惧怕心里。他剑尖一点,长剑横挥抵挡,喝道:“贤侄,好剑法,再来。”
陡然,他手中长剑直来直去,每出一剑,剑速极快,刚猛迅捷,劲道更大,隐有嗖嗖的剑风声响起。
尹剑轩见余安在剑法甚是凌厉,剑风呼啸,刮得皮肤生疼,他岂敢大意,一招“幻眼云烟”使了出来。幻眼云烟,讲究的是一个“幻”字。他的剑招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如飘起的云烟,捉摸不定,随风而舞,他的身子也不停的闪动,犹如数十个尹剑轩一同攻击余安在。
两人的剑法虽然完全不同,但是威力同样可怕,整个擂台上到处都是剑气纵横,浩瀚的剑气相互碰撞,擂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剑痕。
“嗤!”余安在长剑闪动,又是一剑斩出,这一剑雄浑厚重,带着一往无前的剑气。
尹剑轩剑招一变,变得飘忽若神,若有若无,长剑仿佛在有无之间穿梭,在虚实之间转化,阴影绰绰,似有群魔在剑光中沉浮嘶吼毁灭,剑出,魔灭。这是一招“剑荡群魔”。
两人各自展开无上剑法,一招一式,剑气汹涌澎湃。
群雄看着两人的战斗,均是惊叹万分,没想到尹剑轩年纪轻轻,剑法竟是神乎其技,竟然在余安在这等剑道高手的猛攻之下,回招抵挡,反手攻之,可见其剑法之高,世所罕见。
两人交手至五十余招,余安在心中莫名惊骇,心想:“这小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剑法变得这么厉害了?刚才明明……”忽然,他脑中念头一闪,怒气更增:“岂有此理,这小子之前对战颜俊的时候根本未尽全力。他之前藏拙,难道也想一争武林盟主之位吗?”
尹剑轩不知道余安在心中所想,他刚才对付颜俊的时候,其实也是全力出手了,只是他顾忌颜俊手上的麒麟刀,不敢与之对碰,这才让他的剑招威力下降了一些。他手上剑招越攻越猛,心想:“我若是在天下群雄面前将余安在打败,令他颜面扫地,岂不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他长剑一竖,一招“劈山断岳”竖劈了下去,势沉力稳。
余安在内劲一运,长剑嗡嗡声大响,一剑劈出,剑气横溢。两人越斗越急,剑招也都变得狠辣起来。
群雄莫不是大惊,这说好的切磋去哪了?怎么就变成以命相搏了?
莫雨汐、尹梦情两女女见台上两人招式越斗越急,须臾之间便有性命之危,不由大急,均是担忧尹剑轩的安危。
玄阳子面色阴沉的可怕,他本来想亲自下场去与尹剑轩比斗的,只是以尹剑轩现在表现出来的武功已是不弱,他怕他怕被尹剑轩缠住,消耗内力,到时如何与慧静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让余安在上场“指点”尹剑轩。
可是,没想到尹剑轩竟然在与颜俊的比武中,竟然还未尽全力,这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事,若是余安在输给了尹剑轩,那么青城派的脸可就丢大了。一派掌门竟然敌不过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年,能不丢人吗?
尹剑轩倏然长剑一扫,向余安在下盘扫去。余安在急退两步,仗剑封住,心头恼怒至极:“岂有此理,我堂堂青城派的掌门,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剑法逼退,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当下长剑如疾风骤雨般攻了过去,剑招极为狠辣。猛攻数招过后,他倏然一掌拍出,击向尹剑轩的肩膀,尹剑轩回剑不及,左掌加运内力,迎向余安在击来的手中,嘭的一声,两掌相交,两人身子一震,均是后退。余安在的身子向后一飘,退出两丈有余,而尹剑轩身子也向后飘出了四丈有余,几乎到了擂台边上了。
余安在大惊失色,这小子的内功竟也是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料想尹剑轩纵然剑法出众,但内功修为肯定跟他相距甚大,岂料,尹剑轩的内力竟然也只比他低一线而已。他强行压下体内翻滚的气血,将左掌藏入衣袍之中,不让人看到他颤抖的左手,心道:“照此下去,我就算击败他,也必定大损内力,一年半年内无法动武。不如就此罢斗。”他脸上挂着笑容,道:“没想到贤侄的武功修为竟然是如此的出色,做伯父的当真是高兴万分哪。”
尹剑轩心中呸了一声,余安在现在肯定在心中骂他了,但脸上却还露出高兴欣慰的笑容。当真是无耻的伪君子啊。他言道:“余掌门说笑了,晚辈功夫浅陋,岂能当的起余掌门如此大赞。晚辈再请教余掌门的高招。”
尹剑轩脚步向前一踏,剑招递了过去。他听余安在的语气似有罢战的意思,但是他痛恨余安在当初在尹家庄弃他父母于不顾,若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做那也就罢了,可是余安在却是他父亲的结义兄弟,如此不义小人,他决意要与余安在一拼到底。
余安在举剑还击,心中怒骂:“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他本是想借此机会罢斗的,他之前就说是指点尹剑轩武功,却是动机不纯,但是他怎能想到尹剑轩的剑法如此高绝,这要是再斗下去,他胜了倒还好,但要是败了,那他的脸可是丢大了,堂堂青城派的掌门人,竟败于一个小辈的手上,这个脸实在是丢不起的。现在两人以平手收场,是再好不过的了,与他面子无损,但他没想到尹剑轩竟然不依不饶。
数十招过去,尹剑轩剑力越运越劲。余安在左右招架,似是抵挡不住。再内息方面或许余安在要比尹剑轩要悠长一些,但是在剑法的造诣上面,尹剑轩却是要见长一些。
群雄当中不乏眼力惊人之人,知道余安在在剑法上已经败了。
余安在恼羞成怒,寻思:“岂有此理,若是在天下群雄面前,我青城派堂堂掌门竟然输给一个小辈,还不让天下武林人士笑掉大牙。我余安在还有何颜面再做青城派的掌门,他日又有何面目在江湖中立足。”
呼!尹剑轩又是一招“曜日长虹”,剑气汇聚成长虹,一道长虹剑光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淹没一切。余安在只感觉一道剑虹如山海一般朝他涌来,锋芒可怕到不能抵挡。
余安在运起内力,注入长剑,长剑嗡嗡颤动,呼的一声,从长空中劈落,隐有开山裂石之威。剑招相碰,“咔咔咔!”几声轻响,他的长剑竟然在尹剑轩的狠招之下断成了数截。
尹剑轩长剑往前一送,剑尖以离余安在的胸口不足尺许。群雄大惊,难道余安在今日会死在一个后辈小子的手里。
嗡!突然,尹剑轩的长剑发出一声嗡鸣,长剑横于余安在的双掌之间,竟不能再进半分。原来是余安在以深厚的内功将长剑抵挡在外。
尹剑轩将全身的纯阳功力运至剑尖,“嗡!”剑尖颤动,长剑又进了半寸。
余安在运起全身的内力,咔咔,尹剑轩的长剑上出现丝丝裂纹,下一刻,破碎成十余截。倏然,余安在内劲运至右掌,朝着尹剑轩的胸口击去,势道劲猛。
尹剑轩也探出右掌与之相对,两只手掌相碰时,尹剑轩掌心一痛,继而浑身一麻,内息运行受阻。余安在右掌顺势击上,嘭的一声,正中他的胸口,他被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大口的鲜血喷洒了出来。余安在的掌力非同小可,这一掌他可是伤的不轻。
莫雨汐失声惊叫:“轩哥哥!”她连忙跃上擂台,将尹剑轩扶起。
“哥!”尹梦情失声叫道。
余安在连忙上前,有些愧疚的道:“贤侄,对不住了,伯父一时没能控制的了力道,出手重了些,不碍事吧?”
莫雨汐骂道:“呸,谁要你假仁假义。”
尹剑轩轻声喊道:“雨汐!”
莫雨汐不语,仍是怒视着余安在。
尹剑轩又对余安在道:“余掌门武艺高强,晚辈甘拜下风。”说完,便在莫雨汐的搀扶下下了擂台。
尹梦情担忧道:“哥,你没事吧?”
慕容云霄连忙取出两粒疗伤药给尹剑轩服下,然后替尹剑轩把了一下脉,道:“还好,伤还太重,修养几天就能好了。”
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司徒长空道:“尹小子,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忽然内力不济了?”
尹剑轩将右手掌摊开,只见掌心处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道:“他在手掌中暗藏了一根毒针,我与他对掌的时候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司徒长空大惊:“有毒?”
尹剑轩道:“没有毒,当时只感觉身子一麻,内息不稳,大约持续了三个呼吸左右,然后这种麻痹的症状就消失了。”
慕容云霄叹道:“没想到余安在是如此无仁无信无智无德的一个卑鄙小人,比武不成,竟让暗算伤人。”
莫雨汐骂道:“想不到此人名声在外,行事却如此卑鄙。”
尹梦情愤恨骂道:“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比武不胜,竟然暗算伤人。哥,我们去找他讨个公道。”
柳无邪道:“两位姑娘,别冲动,你们要去指责他,肯定会被反咬一口,说尹兄输不起,耍无赖手段。这会让尹兄身败名裂的。”
莫雨汐不服气的道:“可是,明明是他暗施卑鄙手段偷袭啊。轩哥哥手上还有伤口为证呢。”
柳无邪道:“一个小小的伤口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两女都觉得不甘,但是都觉得柳无邪说的话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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