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两个人都彼此的默契,还是各自心里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慕倾城变得有些沉默了,一直在雪梨宫养病。至于太后那里,她似乎已经很久未去。每次过节或者别的事情,都是派人去的。这病来的突然,竟然一个月才开始好转,因为生病,直接停了安逸王的课。
皇甫景彦自那日后,再也未去过雪梨宫。偶尔有些日子是留宿在兰妃那里,慕倾城病了,宫里的人除了偶尔去看她的李嫣,再也没有知晓。
慕倾城安于养病,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着。好不容易养胖了的身体,又因为这一个月的病,再次瘦如枯柴。好几次夏香都哭的一塌糊涂,因着自己无论如何也养不胖自家小姐而自责。
一转眼,因为消藩,安城王和平南王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偶尔有一些帮派势力也加入里面,这点到让慕倾城吃了一惊。不过也介于那些帮派都是三教九流之类,也就没有对他们出手。
一直调查名冠楼,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有些眉目。只是很多都牵扯到朝堂和一些江湖上隐藏的势力,慕倾城只好暗中做些准备。她知晓这些人不会参与消藩之事,而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五月下旬的一天,慕倾城和李嫣坐在梨树下下棋。却听到有人通传说有个叫贺子正的人来求见,对于这个人,慕倾城并不陌生。这个时候来,恐怕事情已经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慕倾城让人传唤他进来,却对他置之不理。一心和李嫣下棋。
贺子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求见人却被人冷落在一旁。一直处于欠身行礼的状态。而她的妻子林书帷行礼礼之后,一直站着,不言不语。
“嫣儿,你确定要走这一步?”
慕倾城执着黑子,面露笑容。似乎带着一份得意。
“啊?我再想想。”
李嫣听到慕倾城的话,急速的把自己放下的白子收了回来。
看到李嫣这个动作,慕倾城的眼睛都笑弯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李嫣抬起头看了慕倾城两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记得这一上午的时间,自己这是第几次收回自己的棋子了?
林书帷看着两个人下棋着实有趣,她能看出这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故意使诈,动摇了对面那个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子。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清理绝俗,看气质也知晓都是有着大智慧的女子。
李嫣在棋盘仔细的看了一遍,眼睛的余光无意间瞧见,对面那个女子嘴角挂着的邪邪的笑容,又想起,今日似乎每次落败都是因着她的这样一句话,才恍然大悟,得知自己中了她的道。
回想前几次的败局,好像这个时候是关键,可就是不知道这个棋子该不该落?最后一想还是按着自己的思路来吧,复又放了回去。白子刚放下,就听见有人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都说了这个地方让你好好的考虑的。”
慕倾城放下黑子,在那一块地方捡了一大堆的白子,脸上的奸笑更是表露无遗。
李嫣看着她那个动作,一下子傻眼了。自己这次真的落败了,不过自己若是换了别的地方也未必会赢,忽然又欣然接受了。这个人很会使诈,和她下棋,自己岂有赢得机会?
“你又赢了,城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使诈?”
“咳咳……怎能如此说,我那是好心提醒,好心提醒。”
慕倾城才不会承认自己使诈,扰乱对方的思路。
“好心的提醒?我的思路全乱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不下了。”
李嫣把棋子收了起来,复又看看站着的两人。
贺子正看到有机会,又开始欠身行礼。
“微臣贺子正参见贤妃娘娘,丽妃娘娘。”
慕倾城这次终于肯转过身来,抬起脸,带着一副莫名的笑意。这让贺子正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觉得这个贤妃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贺状元啊,平身吧。”
复又转脸看向一旁的林书帷,清丽秀雅,果真是奇女子。见她不行礼,也未怪罪,悄然一笑。
“冬雪给贺状元和贺夫人让座。”
“诺。”
冬雪听到命令,冬雪应了一声,眼神示意两位宫人,搬来了椅子。
“贺状元找本宫何事?”
明知故问,虽然知晓原因,还是假装问一下缘由。对于李嫣在场,她也毫不避讳。
“陛下让微臣携夫人来参见贤妃娘娘,说是见了娘娘,微臣就会改变初衷。”
贺子正也是好奇这位传说中的贤妃娘娘,慕府是大户,整个皇甫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主要因着慕府有一位三小姐,传言是个药罐子,活不过二十。这在民间都快成神话了。
“是吗?”
慕倾城微微一笑,不再去看贺子正,而是转向林书帷。
“听说夫人是林然将军的女儿,当年林然将军随先帝东征西战,才有了今日的皇甫王朝。夫人相比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帷国女侠。”
“娘娘过奖了,民女只是识得些诗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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