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空洞的双眸落在黑夜中,无悲无喜,许久后,忽地漠声道:“我用修罗族祖器,阿鼻剑与你交换。”
“什么!”血衣人听到这话,惊骇的大叫一声,快步上前,钳住阎罗的手臂,死死盯着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阎罗手臂轻甩,一层黑色流光,刹那间漫延在双臂,冲开了血衣人的束缚:“别以为自己排在文曲甲榜第四,就可以拿下我。”
“以你五气朝元的境界,不出五十招,我便能宰了你。”
血衣人扫了一眼阎罗头顶上的三花,蓦地笑了:“阎罗,你这句话说笑了,文曲星君榜又不像武曲星君榜那般,以武力的强大、潜力的多少,排列名次。”
“咱们可是以智谋论地位。”
血衣人深知自己不是阎罗的对手,对刚刚冲动行为懊恼的同时,心中的贪欲之念,还是一阵阵的向外翻滚。
阎罗没有回应他,只是无悲无喜的凝视他的双眼,一刻后,漠声道:“仕子完全可以派遣第二的荀彧,或者第三的荀攸前来相助,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血衣人略一思虑,心中了然,但他还是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看向了阎罗。
“锃——”倏地,晦暗不明的房间内,被万千道血光所照亮,一柄血色飞剑,犹如野菊绽放,射放出无数炫丽到妖冶的光芒,迷离闪耀,璀璨夺目。
血衣人双目如火,灼灼摄人的盯着血色飞剑,好似见到了绝代佳人蔡琰一般,目光之炽热,简直要融化眼前的一切。
阎罗毫不留恋的抛出阿鼻剑,漠声道:“第一点,荀氏家族的人,对于大汉过于忠诚,协皇子即使在他们的相助下,获得胜利,也不会杀死刘辨。”
“第二点,你是所有文曲甲榜国士中,用计最为狠辣的,家族又在大汉的边疆,因此,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死刘辨。”
血衣人正在深情的抚摸着阿鼻剑,听到阎罗的这句话,霎时愣住了,愕然道:“果实已经成熟了?”
阎罗走到窗前,夜风徐来,带来了仲夏夜的味道,温暖湿润,却驱散不走他脸上的冷漠,数息之后,漠声道:“这枚果实已经可有可无了,明年就要开始了。”
血衣人闻言,愣在了当场,神情忽转,惊讶、兴奋、不舍他努力压下跌宕的情绪后,不解道:“刘辨如果死了,谁来承载”
“禁言!有些话可以讲,有些话留在心里就好了。”阎罗森冷的睨视他,呵斥一句,再次说道:“还有协皇子。”
血衣人更为困惑了,皱眉道:“协皇子可是有那位的血脉,难道,他忍心协皇子承载咳那个。”
言辞落下,血衣人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阎罗,再次说道:“或者说,这是你私自决定,并没有与那位商量。”
阎罗空洞的双瞳,骤然冒出极大的愤怒,森然道:“记住,我做任何事,不需要与任何人商量,谁也左右不了我。”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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