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服下生身果,膝盖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之感,没过多久,碎裂的膝盖骨已然恢复如初。
有着三万大军和三千大戟士作为依仗的他,底气变得十足,朝张郃等人呼喝道:“带上文丑,跟我走!”
袁绍刚刚走到风雨交加的大门口,忽地怔住了,侧过脸来,苦涩的说道:“太子殿下,没想到一场笑谈风月的盛会,衍变成了一场血战。”
略微顿了顿,他的双眼迸放出一种堪比磐石的坚定,揖手道:“今天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废话不多说,咱们十里长街见!”
话音落下,袁绍的气势陡然一变,雄伟豪迈的率领众将领,步履铿锵有力的踏出门外,迈入了暴风雨之中。
戏志才缓缓收起瘟神幡,脸容阴郁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蓦地一叹,苦涩道:“咳咳主公,看来这次大战并非偶然,必定有着众多势力在后面推动。”
倏地,一道香风划过,蔡文姬拖着淡蓝色轻纱长袍,翩然落下,玉手颤抖的伸向了刘辨的胸口,妙目中噙满了泪光,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
刘辨没有说话,甜蜜的看着蔡文姬为自己拔出碎铁片,她的动作之柔,宛若在采摘世间最珍贵的花蕊,又像一位母亲正在轻哼歌谣,哄着襁褓中的婴孩入睡。
此时此刻,楼外肆虐的暴雨,呼啸的狂风,在刘辨眼中都已经消失了,只留蔡文姬憔悴而又娇美的身影。
好像这里已经不是富丽堂皇的青衣楼,而是一间简朴的二口之家。
他们也不是尊贵的太子和令天下人痴迷的仙子,只是一位征战归来的普通士卒,一名正在为丈夫擦抹伤药的贤淑妻子。
妻子柔柔的目光中,尽是疼惜、嗔怪、害怕疼惜丈夫受了这么多的伤,嗔怪丈夫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害怕丈夫战死沙场从此天人两隔。
蔡文姬小心翼翼的绑上布带之后,还没说话,樱唇便被饱含男性气息的唇齿给封住了,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顷刻间渗入了她的娇躯,进入了她的脊髓,最终搅断了她的柔肠。
蔡文姬‘嘤咛’一声,彻底融化在刘辨健壮的胸膛上,一阵阵强有力的心跳,顺着酥胸,绵延不断的传到她的心口,芳心一颤,手脚酥麻,曼妙的胴体彻底僵痹,动弹不得。
唯有意乱情迷的脑海,还在颤动,想着那年夏天,绿水湖畔,想着那年冬天,雪梅亭中,想着那抹从没见过的坚定眼神,呢喃道:“辩儿弟弟,你一定要回来养我。”
许久后,刘辨放开双靥通红,目光痴迷的蔡文姬,正要说话,耳边忽然响起,动听如鸾凤和鸣的清音:“辩儿弟弟,我等你。”
‘呛啷——’话音刚落,蔡文姬抽出腰间一柄华美的匕首,有些娇羞,又很是坚定的说道:“下辈子,我还要弹琴给你听。”
刘辨呼吸窒堵,只觉一股股暖流溢满心间,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
他怔怔瞧着,流下两行痴情泪的蔡文姬,用力握着那双修长的玉手,无比认真的说道:“等我回来,娶你!”
似是受到莫名气氛的感染,孙策、马超两人脸容上也充满了感伤,不过,没能维持多久,便被一声豪迈已极的大笑所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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