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染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你比你妈识相一点呢,要知道悦儿现在睡了,若是你们吵醒她,吓着她的话,那我可是会很不高兴呢,可能就直接把你们丢尽海里喂鱼哦。”
祁缘眼睛瞪大,浑身直发抖,为……为什么她从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可怕?
可祁缘心里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对余悦嫉妒到了骨子里,凭什么那个病秧子可以得到他这般的维护爱护?
“是不是又在想着怎么算计我的悦儿呢?”
低沉悦耳的声线入耳,祁缘瞳孔一缩,赶紧摇头,就算她诅咒着那个病秧子去死,但她也不敢说出来,她是真的怕这个魔鬼了。
祁天染勾唇,不可置否,垂下眼帘,看着如同死鱼一样的祁母,淡淡道:“你觉得今日的事情,老头子不知道吗?他没出现,意味着什么?梁贞,你觉得呢?”
祁母瞪大着眼睛,眼中满是怨恨,随之,却只剩下绝望哀求,祁父彻底放弃了她,那现在,她就只能向祁天染求饶,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不想死,也不要死,她还没有真正站在帝都权贵的顶端,怎么能死呢?
祁天染抬了抬手,黑衣保镖上前抓起祁母,在她惊悚的眼神下,咔嚓一声,将她的下巴接上去。
祁母痛得眼泪鼻涕横流,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样子?只是现在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大吼大叫了,蜷缩着身体,躲在一旁,看向祁天染的眼神不要太恐惧。
“天……不,祁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要帮小缘而已,只是因为小悦不亲近我而生气,我真的没有想对她不利,祁少,一切都是小缘对您痴心妄想,不关我的事情啊!”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一般的父母为了子女情愿牺牲自己,就梁贞这种,只为自己的利益,只为自己活命,抛弃孩子的母亲还真是挺少见的。
祁缘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母,好似第一天认识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疼爱她的母亲一样,她如何都想不到,祁母会这么冷血无情,关键时候把自己推出来当替死鬼。
“妈,你……”
祁母不给祁缘说话的机会,“小缘,我早就告诉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妄想,你偏偏总是要争,甚至还要因此利用自己的妹妹,妈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答应帮你的。”
祁缘忽然伸手将祁母狠狠推一把,脸色那个狰狞,看着祁天染,豁出去地说道:“祁少,你别相信这个老贱人的话,她天天都在打着祁家财产的主意,她才是真正那个心怀不轨的人,我只是太爱慕您了……”
祁天染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推着对方去死的丑陋模样,眸光幽深没有一丝波澜,唇瓣笑意讽刺而冷漠,母女情深,不过是掩盖欲望私利的一层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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