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忍住再次翻白眼的冲动，不想理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余悦刚想朝女皇无辜一笑，但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笑意敛下，有些沉默地看了看她。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母皇，儿臣若是说，大皇姐对于儿臣的王夫有企图，您……”
女皇虽然钟情于她父君，但她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女人有三夫四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理所当然。
而相比原主的有色胆没色心，女皇在及笄之年，她的父君就给她安排了夫侍，教导她情事了。
所以在女皇遇上乐悦的父亲前，就已经有几位侧夫了，膝下也有两位皇女。
即便女皇后来因为乐悦的父亲，不再为任何男子生育子女，但两位皇女也确实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总不能为了皇夫而掐死前面存在的女儿吧？
余悦想弄死女主，却也顾忌着女皇的感受，毕竟她虽最为疼爱原主，但大皇女和二皇女，她也对她们抱有一定期望，尤其是她的长女乐灵。
乐灵的父君背后是世家大族，而她自己虽然野心勃勃，但这些年在朝堂上也颇有建树，民间名声也不错，女皇本也是有意培养她的。
只是，余悦的话让女皇眸色沉了下来，乐灵平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对小悦关心爱护，即便女皇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她对小悦宠爱重视的缘故，乐灵是在做给自己看。
她有心机，有野心，女皇也知道。
但历代，哪个皇女没有野心，没有城府？
女皇自己也是从皇女的位置走上来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觊觎自己姐妹的丈夫，还是在她的眼皮底子下，女皇都不知道该说乐灵不堪，还是说她大胆愚蠢了。
难不成她真以为皇太女的位置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了吗？所以觉得她虽然偏爱小悦，也不会对她如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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