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身子不爽不能侍寝,齐烨知道后想了想便决定去德妃的屋里。
离开时,他抚了抚夏婉之略微红肿的唇,含笑对她承诺“朕过两天再来看你!”
原本一副恋恋不舍的人闻言,瞬间对着他绽放笑容,齐烨突然觉得脚步挪不动了,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在她柔软的唇上咬了一下,才松开。
夏婉之知道他要离开了,红着脸行礼“嫔妾恭送皇上!”
齐烨点点头,抬步离开,光顺公公大声吆喝“皇上起驾!”
他们一走,夏碧她们便进来侍候,竹青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微微皱眉。
夏婉之掩饰的端着乌梅茶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可见他在她屋里呆的时间不短。
齐烨去了德妃的宫里,德妃高兴的迎接,睡着的长公主也被她弄醒了,这会儿正哭着,齐烨一听,接了过去,长公主睡得好好的被弄醒自然不高兴,她那知道抱着她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照样哭得天昏地暗。
齐烨哄不住,不解的问“长公主怎么了?”
“恐怕是困了,起先听说皇上过来还听精神的,等了一会儿就困了。”言语间似乎有些抱怨,德妃抱怨齐烨在喜来殿耽误了时间。
“既然困了就让乳娘带着去休息吧!别委屈了孩子!”
乳娘连忙上前抱着孩子,在德妃娘娘的示意下抱着长公主下去休息。
德妃给齐烨泡了一杯茶,有些烫,他吹了吹喝了一口,唇角被夏婉之的牙齿不小心挂了一下,似乎破皮了,这会儿喝茶被烫得吸了口气。
德妃听见了,看了过去“皇上怎么了?”
“无事!”他抚了抚嘴唇,想起她柔软温暖,酸甜可口的唇,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笑。德妃看着微微皱眉。
德妃说了些长公主的趣事,今晚不早了,齐烨不准备看折子,听着德妃的声音,不由神游天外,想着喜来宫那对着他莞尔一笑的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笑便双眼弯弯,很是可人。
德妃见他出神,心中不悦,看了一眼佩蓉,佩蓉会意退了出去,让人去喜来殿打听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德妃准备了热水,坐了一会儿就侍候齐烨沐浴,她亲自侍候着,手指若有若无的从他身上游走,从上而下,滑至尾骨。
齐烨渐渐的来了兴致,看着被热水熏得脸颊红润的人,目光越来越幽暗。
王婕妤哭红了一双眼睛,听说齐烨已经在德妃的宫里歇下,她跟觉得委屈气愤,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淌,小腹也开始疼痛起来,她每个月来葵水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丁香给煎了汤药,她赌气不喝,让它疼。
最后还是疼得受不住,一边抽噎,一边喝药,反正她这几日都不用去请安,就算浮肿着双眼也不要紧。
翌日,德妃很早就起身了,齐烨在她宫里歇下,一早要侍候他上朝,她是醒了就睡不着的人,便很早梳洗装扮。
早饭时桌上多了一碗炖品,德妃看了一眼便接过佩蓉准备的清粥小菜,御膳房准备的丰盛早膳都作为摆设放着,至于那盅炖品佩蓉手脚熟练的倒进了恭桶里。
德妃怎么说也在后宫三年了,自从生下长公主,她每月至少承宠一次,可一年多来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御医看了她身体并无大碍,至于皇上的身体,年轻力壮,从昨晚就能看出来,他很强壮。
而她为什么不能再次怀喜了?
德妃不傻,仔细留心就会发现,宫里虽然妃嫔不多,可好消息也不多,皇后成亲五年一无所出,她不得不怀疑是皇后在饮食中动了手脚。
谁知道她让御医看了给她准备的炖品,其他时候并无异样,只有每次承宠之后,炖品中都放了些东西,能让人不能怀孕的东西。
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皇后算计了去,胃口极好的用了早膳,德妃道“去喜华宫看看王婕妤吧,毕竟身子不爽呢!”
“是!”佩蓉点点头跟上,至于王婕妤为何会不爽,不过是她在王婕妤半个下午用的甜品中,加了点东西,让她的葵水提前来而已,谁知道还真是管用。
王婕妤听说德妃来来看她,气得甩了枕头,竹梅姑姑连忙拾起来塞在她头下“娘娘别任性,那是德妃娘娘,可不能得罪。”
王婕妤不屑的哼了一声。
丁香领着人进来,王婕妤敛了敛神情起身行礼“嫔妾见过德妃娘娘!”
“躺着吧,你身子不爽,别着凉了!”德妃关心的开口。
王婕妤暗暗撇了撇嘴,假惺惺“德妃厚爱了!”说着她躺在床上,神情淡淡。
德妃接过一个锦盒“这是一些上好的枸杞阿胶,听说补血的,王婕妤用来炖汤喝吧!”
“让德妃娘娘费心了。”王婕妤道“只是嫔妾自小就不能吃这两样东西,倒是浪费了娘娘一份心意了!”
德妃并不在意“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强求了,王婕妤身子不爽就躺着休息吧,本妃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就不多说了。”
看着德妃离开的背影,王婕妤气得再次摔了枕头,扭身面朝内,咬着被褥呜呜的哭泣着。
竹梅姑姑拾起枕头拍了拍灰尘,柔声安慰“娘娘别生气,风水轮流转,等娘娘身子干净了,皇上定然会召幸娘娘的。”
这样一说,王婕妤才安慰了些,哭声渐渐少了很多,最后哭累了红着眼眶用早膳,整个人晕晕沉沉,头昏脑胀的,她觉得自己病了。
请了御医一看,御医不知道该怎么说,妇道人家的病症总是让人难以开口的,好在他们是专门给宫妃们看病,倒也习惯了,叮嘱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也不要心情抑郁,开了药方就离开了。
去给皇后请安,在路上遇见淑妃,淑妃难免嘲讽几句,德妃照样回了几句,两人最后不欢而散,谁也不搭理谁。
夏婉之已经习惯了,倒是觉得德妃的心情似乎不错,眉眼都舒展开了,想起夏碧听喜华殿的宫女私下议论,王婕妤昨晚可是折腾了一夜,想来是好不容易盼着的侍寝因为来了葵水不翼而飞了,让她难以接受吧!
其实王婕妤根本用不着特地算计,太明显反而让人厌烦,以她的家世,齐烨就是想不要她都不行,王家可是大家族,财大气粗,家世显赫,这几年齐烨可都要王家出力,自然不会得罪了王家的。
只是王婕妤不知道而已,只想着争宠,争风吃醋,想要出人头地。而齐烨正好想打压一下王家,暂时不能让她得宠而已。
想通这点,夏婉之想着荣国府,心思变得沉重,从进宫开始,她就要步步为营,为荣国府谋划,以免噩梦重现。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齐烨虚以逶迤,她看得出齐烨对她是不同的,对于以前的相处,他何曾对自己流露出眷恋的目光?
夏婉之她们一离开,皇后娘娘也到了喝药的时辰,月梅端了一碗小厨房煎的药,闻着那股怪味她就难受,却还是勉强自己喝下去,谁让她肚子不争气呢。
“德妃那边打点好了吗?”喝了药,皇后吃了两颗乌梅压下苦涩的药味。
“已经打点了,收回的碗已经空了,这一年多,德妃每日都会喝上一碗炖品,并未多想其他。”月梅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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