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跟倒塌了一样,倒进大门中,我哥月龙关上门,好了,不到十秒。差别就是这么大。
“你就不怕大水把里面冲乱!”
小池塘里的水基本上放干,浸水进来的缝线再也藏不住。
这是长达五丈多长的一道细缝,细若墨线,接近底板,有翻卷上来的一列砥石挡在外面,不太容易看出来。出水的总流量却不小,相当于一台五马力的水泵在不停地住入。
奇怪的是这里只有来源,不见去水。而且明显是池塘的水位线下降之后,这条细缝才会自动补水。
只见来不见去,这里的水质应该活性很差才对,但事实上却相反,其活性比山泉水还高,这就很怪异了。
难道还有生命体常常来此取水不成?
除了活动活用,还有别的门道可以保持水的活性吗?
寡信女:“还真是卷石底以出。哥,那几颗犬牙就是在这附近找到的。这里正是池塘的西南方向。柳前辈说‘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现在这一断,可能就是‘灭’的一段,所以我们才看不到。”
“妹子,以你的经验,我们该何去何从?”
“要依我说,就不必先探来水,前辈提示过,来水在西南方向,但‘不可知其源’,连前人都不可知,不如我们先找找去水,看看这些水是被何物在不时取用,才会保持活性的。”
“可是取水的也是踪迹全无,我们如何去找?”
“可能也从岩洞中过来,不会过于遥远。我先前沿北线和西北线的岩洞看过不短的路程,不像有生命体活动过的。但在东南方向的岩洞支线,却有明显不同,我们就探这里吧。”
“妹子你大胆地往前走吧,哥哥就陪你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程。”
“那就妹妹拉着哥哥的手,一起往前走,来,手给我,走哟喂。”
“哈哈哈,妹呀,我们在这暗地里,弄得像在在旅行结婚似的,今后够你回忆一些日子的。”
“看你,嘴巴怎么那样衩,说的是啥子话。”说是说得嗔,手儿反而拉得更紧。
我哥现在也很会轻浮了,他们浮空而起,飘出池塘,去向正是东南。
这条洞子有些低矮,又扁又宽。高不过半丈,宽却三丈有余。
他俩放平身子慢慢飞,姿势不太像一对款款的蝴蝶,更是像一双悠闲的鱼儿。
“哥,在这地下洞穴里,竟然还有海风的气息,但是没有那么咸,怪事。”
“是很像海岸的味道,但味道淡了千倍。妹子,哥的肚子有些饿了,想吃海鲜。我这辈子才去了海边两次,吃得太少了。”
“等到了地面,妹子带你去吧。”
“好,说定了,海枯石烂,私情不变。”
“正经点!我的哥。”
“哥是正经的人吗?”
“真是跟你说正经的。哥,不对,这才走多远,海味就几不可嗅。”
“真是怪了,就只有那一段路上有海味。”
寡信女噗哧一笑:“哥,地下有海才奇怪,没海才正常。”
“妹子,如果这附近有海,就得有四座海才正常。”
“怎么说?”
“我得到一条消息,可能有四海同盟,联成了一气,名为耳海、目海、心海和神海。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月平的推断,柳前辈的‘乃记之而去’可能不止是心琺,还可能是一套不小的心计。
主国大地上从古到今,心机高明的大能之士一直是全球最多的,断年不断代,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也就弄得历史上的不解之秘不可胜数,什么不可能都有可能,任何不存在,都可能存在,再不可思议的,都有人在思谋着。
“我也得到条消息,一千五百年前,地面世界上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的奇山异水,在当年开始被吴国的大能君主移入昼夜河中从流飘荡,任意东西之后,也可能来到了地下世界中。”
“是呵,那一段天下独绝的山水,比小石潭还要早三百多年失踪。”
“那是在桃花源失踪的百年后消失的。不过听说桃花源在十年前曾一度在川藏高原有大山中短暂出现过,之后又神秘消失不见了。”
“有这种事?”我哥月龙听得心里格登了一下,忙把这条消息心心相印给了月平:“月平,我想起来了,黎杏花正是从那一带出来的人,而她也正好是桃花玛,这也太巧了。”
“确有其事,郑虎宫派出过科考队前却考察过,还有迹可寻。并且正在重建人工林,计划开髪为省级风景区。”
“什么时候也带哥去看看吧。”
“那好啊,咱们就跟凡人一样,驾车过去,走九寨沟一线,好好地玩上一个星期。”
“呵呵,那样的日子,可能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谁说不是哩。”
“注意!”我哥月龙突然将寡信女拉腰一抱,护在臂湾,左手一招‘疾逐浮石’如同风车一样疾转,像一面盾牌一样,挡在侧前方,身体不退反进,迅猛冲进十余丈,双脚‘月落大地’。
他俩落在了另一个地下小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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