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到底帮谁的!”
“帮理不帮亲。”
平阳王斜了她一眼,当初他不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被气个半死,现在好不容易接受了女儿已经成婚的事实,倒是终于找到了其他讽刺的乐趣。
现在却是夏情欢被气个半死,等王妃来了以后,她就一个人闷头吃,什么话也不说。
王妃只当她是跟三王爷吵架了心情不好,晚膳过后还特意去她那里安慰了几句,让她别放在心上,三王爷很快就会原谅她的。
于是好不容易顺了几分的心情,又被破坏了。
为什么她需要被“原谅”?
夏情欢就怀着这么憋屈的心情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什么睡意。
好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是少了什么。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
她想,大概明天真的需要加训练任务了,一定是不够累,所以才睡不着……
漆黑的屋子里,蓦然间烛火跃起。
吓得夏情欢脸色一白,“谁?”
她一扭头,就看到床边突然多了个人,如果不是她眼神儿不好或者记性不好,男人身上确实已经换了件袍子,月白色前襟勾着金边蔓延到腰侧,明明是高冷圣洁不可接近的颜色,却在摇曳的烛火中倒映出几分妖冶邪魅的错觉。
“你走路没声儿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夏情欢怒,心里那点怯意和紧张却终于缓了下去。
她大约也忘了,为什么首先质问的竟是他走路没声音,而不是他大半夜的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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