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的衣服已经让人换了,方才还靠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她,此刻不解又愁苦的看着他。
“你这又是何必?”她叹息道,“我已经没事了,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你想让人一直这么欺负你吗?”
权非逸看着她,目光中含着几分疼惜与几不可察的痛楚,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连玉不懂,她只觉得很幸福。
清儿说的有些话没错,可若是这个男人的心里记挂着她,那她就不会一败涂地。
……
画惜将小帆扶回了房里,权非逸是会武功的,刚才那一脚,小帆受伤不浅。
她让人过来送了药,自己又要出去。
小帆惊坐起,“小姐,您要干什么?”
她隐隐约约的知道画惜想做的事,眼泪刷的掉下来,“奴婢犯的错,怎么能让您来受?”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那个男人,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借口。
不管是对小黎还是小帆,她们都只是她的替罪羊。就算没有今天的事,那个男人照样会想尽办法折腾她,所以她才更不想让自己的事牵连到这两个丫头。
“你好好休息吧。记住我的话,若是再惹事,就跟小黎一样回乡去吧。”
画惜重新回到花园里的池子边上,四周都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出现,她脱了鞋履,走下去。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他的愤怒和连玉的伤买单,那也该是她。
冰冷的温度从脚底只窜脑门,唯一被冰冻住的地方却是她的心脏,身体离水平面越老越近,池水从她的脚踝蔓延到膝盖在一路到达脖颈的位置,她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一盏茶的时间而已,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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