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心中一颤,脸上浮起一层尴尬的潮红色,站在原地神情忸怩活似个小媳妇,半晌,不愿这么尴尬下去的驿丞急忙扯开话题道:“对了,司马准备了什么贺仪?若是没有准备不若由我来帮着参详参详?”
&a;经准备好了,是一张虎皮!”
&a;皮一张?这恐怕不太妥吧?毕竟刘夫子不似司马这般武人喜欢虎皮兵刃,所以还是换换,文房四宝甚至是典籍都成!”
刘澜摇了摇头:“我要是送驿丞口中之物,还是武人?反而显得不伦不类了!”
驿丞细细一想,立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在,哈的笑着说:“司马考虑果然周详!”
两人又说了一阵便告辞离开,回屋后的刘澜打算三日后还是不去的好,把贺仪送到就是了,首先他与这刘元起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其二乃是冬生,他迟早是要知道真相的,与其继续骗他,不如让他早些知道真相,虽然这个借口很牵强,心中更是很喜欢那孩子,可是他迟早要离开,要回到右北平回到卢龙,生死未卜,与其给他希望,不如让他早些面对现实。
其三就是他与‘刘德然’外貌八分酷似,二分神似,经受丧子之痛的刘元起看到自己只会将尘封的记忆唤醒,那样对他的打击是空前巨大的,有此三点,他的寿辰不去也无妨,为了刘元起,更是为了冬生好。
只是想到为此连跑了数趟的刘玄德,心中又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把他的二弟三弟都拐了过来,如果再不去贺寿,好像也太不给章武大帝面子了吧!
不去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到时候最多去露个面,和刘备打声招呼走人就是了,这样刘备的面子给足了,也能避开刘元起,岂不是一举多得?
倒了樽酒,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才发现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都说瑞雪兆丰年,可一整个冬天就下了三场雪,眼瞅着就要入春了,政府要是再不想办法,可就真要出大乱子了。
忽然他想到了郡守会参加刘元起的寿诞,是不是该和他提一句?可随即心中却又自嘲的笑了笑,连我这后来人都能想到这时代深谙农耕的县太爷会想不到?要是有作为的太守只怕早已安排妥当了,要是贪官污吏,就是说上一万句他也不会去设法补救。
力量小,话语权就小啊。
刘澜仰头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嗯,酒不错,在醇酒里味道算是比较醇正的了,不亏是官窑酿造,就是比私人小作坊里的醇酒香!
风起。
刘澜缩了缩脖子关上了窗户,还是睡觉吧,有些事儿想多了,也就自扰了!
我这个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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