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人本打算就此转回,可自昨日刘澜教训稠箕之后对他的忠义与本领便留下了深刻印象,偏偏郭勋又对他说了些刘澜在草原的一些轶事,遂使他动了爱才之心,这才劳驾文佐(鲜于辅的字)前去通传,更是打消了去找刘元起的念头,反而想趁着郭勋在此的机会一并促成一桩好事。
一边的郭勋更是老怀欣慰的笑说:“年前的时候我就听闻刘司马大闹草原更是斩了和连头颅,当下便浮一大白,心中更是对这位使东胡闻风丧胆的少年英才心仪许久,只可惜公务缠身一直未能见到,今天才一睹胡虏口中的饿狼少英才,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反倒还是一位偏偏美少年,浊世佳公子嘛!”
刘澜老脸一红,很是尴尬的说:“刺史公谬赞了。”
&a;里谬赞了,来来来,快到车上来,随我回府也好与我讲讲饿狼你是如何在草原杀得胡人闻风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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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也知盛情难却,而且一边的温恕也是一脸殷切,更不要说身边的鲜于辅了,有这三人的面子,今日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上车,可是他答应了简雍要陪他喝酒,既然已经应承了人,自当履行诺言,苦笑一声,指着一边的简雍和刘安二人道:“小子已经答应了友人陪他饮酒数升,君子重然诺,小子既已答应,还请诸君见谅则个,待明日小子登门拜访,不知是否可行?”
&a;夫也知成人之美,只可惜老夫明日便走,所以今日也只能不讲理一回了。”郭勋说完,却是发现刘澜面色一变,随即笑呵呵的下车将简雍招了过来,说:“这位小哥,听说你要与他前往酒肆畅饮,奈何老夫要事缠身明日便要离去,遂有一不情之请,只要你把他借我数个时辰,老夫手中那坛官窑中山冬酿便赠予你,改日你再与德然畅饮,何如?”
&a;山冬酿?”
简雍眼睛都直了,官窑,中山冬酿,双眼发光,忙不迭的说:“这位先生,只要有中山冬酿你就带他走吧,记着晚些让他回来。”简雍说着,还一副警惕的看着刘澜,那意思分明就是怕他和自己抢一般,至于为何要说晚些让他回来,自然是怕他回来的早了来分自己的美酒。
刘澜理解的不讲理还道是郭勋强行带走自己,没想到他却是另辟蹊径去说服简雍,而他深知简雍为人,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若是别人也许不会就范,可这简雍就一定会就范,所以他心中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自己仍会被一坛酒就给卖了,笑骂道:“好你的简宪和,真不愧是个势利之徒!”
听到势利之徒四字的简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摇头晃脑的样子逗乐了车内的温恕车外的郭勋鲜于辅还有刘澜,郭勋对这般真性情者立时升起了一丝好感,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跟着一名护卫到车队中取酒,然后笑眯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说:“小英杰,现在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上车?”
刘澜只得苦笑一声,深施一礼:“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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