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不知道能不能从左丰嘴里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东西来,或者说是怀疑,因为之前他的回答并不是不可能,但值得注意的一点事,这事担的风险太大,就像袁术害孙坚,所以刘澜还打算再试探他一次。
“左丰,一开始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把你带到这里却一直不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你的家人出现了,也许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刘澜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说道:“就像你猜的那样,我杀你一个县令,是很有压力的,所以我把你的家人绑来,杀你的家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你现在便是如此想,是也不是?”
左丰虎目圆睁,恶狠狠的崩出了一个是字。
“哈哈,果然被我料中了。”刘澜笑了起来:“这是你的软肋啊,把家人带到了你所管辖的郡县,这事传出去,你的官职可不保啊,所以我杀他们,除非你不声张,但你声张,你的职位就不保。”刘澜一脸苦恼的说:“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才好呢,是杀呢,还是不杀呢?”
左丰的脸色已经彻底铁青了,他不傻,同样也不喜欢被当傻子,刘澜这是明白的耍自己,如果自己说不声张,那他会果断的杀了他们,而自己一旦说声张,刘澜同样会杀了他们,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里外都是家人倒霉,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不去刺激这个疯子。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吧?”刘澜说着,一努嘴,上台后就没下台的张飞在司马身边昂首挺胸一直装着B,一见司马对着高台下方左丰家里的家人努嘴,立时一拔腰间杀猪刀,一跃而下,咔嚓一声,便斩下了管家脑袋,那苍老满是皱纹的首级如皮球一般滚动,发白的霜发沾满尘土。双目圆睁着,恐怖之极,一下子,场中响起了凄厉的喊叫声。都是左丰家人的叫声,至于那些被迫前来围观的商贩们则显淡定,当然有之前交战时惨烈的场景原因,更有他们久在市集,对张飞这般杀人见怪不怪。示意郡国兵惨死时他们表现出了恐惧,而那老管家被砍下脑袋,则更为平静,只不过那莽壮汉舔舐杀猪刀的动作,却再也让他们震惊不下去了,一个个干呕起来,而高台上的左丰则颤抖着双手,激动的吼:“刘澜,你……你……”
“左丰,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他们找出来带到这里就是看你不说话的吧?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从这第一个被杀的人开始杀,一直到最后的你,在这之前只要你回答我到底是谁让你如此害我,我就放了他们还给你一个好死法,怎么样?”
“你,你从一开始就要杀我?”
左丰不相信,就算现在吃惊一般的说出来要杀我三个字也始终不相信刘澜真的会杀他,不是因为他一直磨蹭,而是因为杀县尉和杀县令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难道刘澜真的不顾一切了么?
左丰不相信。还有一些懂汉律的百姓也不相信,可他们却不知道堂堂的护乌丸校尉,却并不懂多少汉律,就算当年闯涿县狱。那还是张平临时抱佛脚为他补课才能让他占了礼,不然的话,后果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完全就没人提醒刘澜,唯一懂汉律的张正不在。还有谁能提醒他,左膀右臂,只有失去时才会发现那人原来是多么的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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